敢肯定他不會教唆蘇蘇替他殺人。再者,桑止和冷清絕曾經偷偷潛入檢查過熊大勇的屍首,那樣的刀痕,絕不是九環刀所為,而且殺人者的功力,根本不如蘇蘇的十分之一。
二人為了查清真相,一路隨著武林人士來到皇城,誰知前幾天又死了個宋姑。那宋姑的屍首冷清絕也看過,同殺死熊大勇一樣應該是同一人所為。如今民怨四起,這樣接二連三的嫁禍,顯然是為了激起武林正派和月冥之間的矛盾。
冷清絕沉吟一聲,用內力傳了密音過去:回月冥。
桑止一臉不解,眨著眼道:“蘇蘇現在就在皇宮裡,我們不帶她一起走麼?”
“難道有什麼地方比皇宮更安全?”冷清絕扯著桑止的袖子就往人群外面退,沉聲道:“蘇淺自會保護好她,我們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做。”
月冥藏在深山之中,且最近十幾年來從未涉及過江湖之事,要找出它來豈是一時半刻的事情?冷清絕和桑止自然也不急,淡淡定定地又在皇城的客棧裡住了一日,方才動身返回月冥。
然而二人剛走,便就此錯過了一樁天大的喜事。
皇城各處張貼皇榜,上面寫著慎王蘇淺將在五日之後迎娶慎王妃。看到皇榜的劉不凡第一時間狠狠地啐了一口,這小子一直不出現,原來是忙著討媳婦。
長春宮上上下下的宮人們都忙個不停,蘇淺一言不發地趴在書案前,看著人來人往的宮人們發呆。
皇帝這次旨意下得倉促,二人自從見過皇帝回來清閒了不到十日,一張聖旨便送了來催促二人完婚。皇帝這回越是反常,蘇淺心中不詳的預感就越發強烈,也只有葉大教主這樣缺根花花腸子的,才能整日捧著聖旨樂呵呵地笑,邊笑還不忘邊唸叨著“俏皇帝倒是挺急”。
蘇淺一陣煩躁,抄起書案上的《五洲志》便對準葉屠蘇的後腦勺丟了過去,穩穩地擊了個正著。
葉屠蘇捧著腦勺,一臉哀怨地就朝蘇小王爺瞪了過來,語氣無奈道:“乾的!媳婦你又鬧什麼變扭?”
蘇淺無力地扶了扶額,也不知道葉屠蘇是抽了什麼風,自從前幾日起便開始喚他媳婦,打她都改不過來。哦,當然,這裡的“打”字顯然是個誇張,若是打起來,受傷害的永遠只有蘇小王爺一個人。
打不過別人,自然只有逆來順受的份。蘇淺一把從葉屠蘇懷裡撈過聖旨,小聲地湊到她耳邊交代道:“你莫高興的太早,我總覺得皇兄此舉問題很大。”
葉屠蘇眨巴著大眼睛,難得好學地問道:“什麼問題?”
蘇淺語塞,假咳了兩聲:“我說不上來,反正一定有問題!”
“說不上來?那不就得了!”葉屠蘇拍拍裙子站起來,如今到底是要作王妃的人,穿的用的自然不能隨便。如今葉屠蘇一身露肩長擺錦裙,香肩在外,漂亮的鎖骨之間綴著一串血紅的碧璽雕花,同額間那朵小小的芙蓉花鈿相得益彰,長長的烏髮懶懶散散地在一側耳邊挽了一個髻,垂在胸前的長髮還能看出之前繁雜髮式勒出的印痕,讓人一看就知道如今的髮型只怕是眼前這位笨手笨腳的美人傑作。
蘇淺看著這樣的葉屠蘇微微發愣。幾天之後,眼前的人兒就會成為他的王妃,就算是陷阱,只怕自己也會心甘情願地跳進去。有的時候蘇淺都不得不感慨皇兄的厲害,他總能找到你的弱點,讓你壓根無力反抗。如今的一切恰恰就是蘇淺一直以來所希冀的,又恰恰一直以來困擾他的,你叫他拿什麼來反抗?
蘇淺伸手將葉屠蘇輕輕地攬進懷裡,沒有讓她看見他嘴邊的苦笑。葉屠蘇扭了扭,費力地從蘇淺的臂彎中探出頭來,本來綁得就松的髮髻果然輕易地散了開來,柔柔地在葉屠蘇的肩膀上散開一片,美得像一朵綻放的曇花。
葉屠蘇歪著腦袋靠在蘇淺肩膀上,似乎是在認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