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周立文已經叫開了門。
來應門的居然是熟人。
蘇宛眼看著醉墨走到自己面前來,傻了眼。
她腦中空了片刻,“那個娘炮就是神醫?”
醉墨皺眉,這是他第二次從蘇宛口中聽說娘炮這兩個字。可這娘炮到底是什麼意思?他那日回來問了少爺,少爺竟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他這樣不愛看書的,這兩天也尋空翻了好些書,可也沒有哪本書上出現過這兩個字呢。
醉墨打量著蘇宛蒼白的沒有一點血色的臉龐,挑眉問:“娘炮到底是什麼意思?”
蘇宛這才省過來自己竟無意的將心中的想法說了出來,掩飾的咳了一聲,隨即坦蕩的迎視醉墨道:“便是天人之姿風姿卓絕的意思。”
“是嗎?”醉墨懷疑的盯著她。
蘇宛面目嚴肅,堅定又肯定的點頭。
開玩笑,這種時候不管那位神醫是不是真有本事,她也不能輕易得罪他。
醉墨便半信半疑的抓了抓腦袋,“什麼時候出了這麼個詞來夸人了?”
蘇宛裝沒聽見,她肯定了娘炮就是神醫後,反而不那麼忐忑了。
那日醉墨送戶籍文書給她時,曾提醒過她神醫不日就要離開柳城。說明那神醫早看出她有病,並以此提醒她儘快前來就醫。所以她現在找了來,也就不擔心會被神醫拒之門外了。
但她可不能保證神醫是個心胸豁達之人,萬一她如實相告娘炮的意思,會不會被掃地出門這是很難說的。
尤其人人都在說,這位神醫是很有個性的。
蘇宛心裡也萬分肯定楚神醫的個性,因為一般人真的沒辦法將自己打扮的那麼磕磣還敢大模大樣的上大街來噁心人。
醉墨嘀咕完了,一揮手道:“跟我進來吧。”
老實的周大哥搓著手道:“小兄弟,我在外面等你?”
蘇宛忙道:“不用了周大哥,已經耽誤了你這樣久。一會我們自己回去,給你們添麻煩了。”
樸實的漢子忙擺手說不麻煩,準備帶兒子一起離開。周立文卻不願意,拉著小諾道:“爹你先回吧,我在這裡陪小諾。”
周立文也不過八九歲,正是貪玩的時候。
小諾垂了眼睛輕聲道:“周哥哥,你先回去吧,我要陪我爹進去瞧病。”
小諾這樣說了,周立文再是不願也只好依依不捨的跟著他爹回去了。
醉墨領著蘇宛與小諾進門。
進去後蘇宛才知道這是一座兩進的院子。這座房子修建的十分雅緻,太湖石疊成高高低低的假山之間,是青色石子修成的長長通道。翠藤垂石,綠竹蔽天,繁花滿地。
這是一個懂得生活並且喜歡精緻生活的人!
醉墨將蘇宛兩人帶到前院的把脈廳,“等等吧,我家少爺正在沐浴。”
蘇宛沒有異議,與小諾乖乖地等著。
雖然她心裡正腹誹著,大中午的沐什麼浴?
一邊腹誹,一邊打量神醫的把脈廳有什麼玄機沒有。
結果令她很有些失望,當真是四四方方一間房,一張紫檀木案桌,一把同材質交椅,空蕩蕩的再無其他。
等了好一陣,這期間蘇宛又咳了半晌,人還沒來。
這神醫譜兒可夠大的。
誰叫人家是神醫呢?蘇宛心中那一點不滿也因此而消散了。
又過了一陣,有人進來了,蘇宛轉頭一看,還是醉墨。
“跟我來。”
醉墨帶著蘇宛七拐八拐的竟進了內院,蘇宛蹙眉,不自覺戒備了起來,緊緊牽著小諾的手。
最後,他們進了一座小院子。
院中擺了一張木椅,日光澄澈。有人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