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叫我媽,”朱麗茹端莊的眼角有著微微的冷:“我不是你媽。”
這是陳雪第一次聽到她如此嚴厲的說話,心裡忐忑不安,不知道接下來她要說什麼話。
朱麗茹將幾份報紙雜誌放在陳雪面前:“我不相信,你真的不知道這件事。”
照片上那顯著的標題,那顧子騫的照片,陳雪瞬間明白了,是那件事,可是,子騫說一切都已經處理好了呀?而且,子騫說過了,這只是所謂的流言蜚語,並不是真正存在的事情:“我聽說了。”
朱麗茹一挑眉,沒了往日慈愛的母親形象:“聽說?陳雪,難道你不應該〃記得〃一些什麼嗎?”
記得?自己應該記得什麼?陳雪雖忐忑,可是卻也很茫然:“媽,你什麼意思?我聽不懂你的話?”
“一直以來,我都覺得你是個識大體的孩子,可是,你現在為什麼在我面前裝傻?”朱麗茹很冷很冷的說著:“陳雪,你知道你的這些過往帶給子騫的是莫大恥辱嗎?”
“這些都不是真的。”陳雪回答著,可是,卻不知為何,她底氣不足,說話的聲音也不是很大。
“無風不起浪。”朱麗茹塗著淡雅指甲油的手緊緊的端著杯子,想從杯子裡取一點開水的溫暖:“陳雪,你走吧,我不想再看見你了。”
陳雪緊緊靠在扶手上,她的心微微顫抖,本能的反抗:“我又沒有做錯什麼?為什麼要走?”
朱麗茹有些忿怒的指著報紙:“這些,難道還不能說明一切嗎?”
“子騫說過,這一切不過是流言而已,媽媽,我不需要為別人的流言買單。”陳雪有些強硬的說著,她不能因為一些流言,還有朱麗茹的話而將自己打倒。
朱麗茹沒有說話,只是取過身邊的手提電腦,熟練的開啟,點選著一些照片,她的語氣更冷:“我就知道,你不到黃河心不死。你以為你騙過子騫,就能騙了所有的人嗎?”當她把電腦推向陳雪面前時,陳雪一驚,好多的照片,那照面上的人分明就是自己。
第一張:衣衫不整的女人躺在破爛的床上,面目無神的張著大眼睛看著什麼,而明顯的,她衣不避體,還有那潔白的雙腿,甚至,某些私密的地方也露出來了,那腿間,分明有著鮮紅的血漬。
陳雪大驚,張大著眼睛看著照片上,那分明是自己,可是,那是在哪兒?那模樣,那場景分明是被強暴過後……
第二張:陳雪穿著大紅色的衣服,那是一種十分難看的紅色,手被綁在背後,那原本漂亮的長髮被胡亂的挽起來,還插著一朵非常俗氣的紅花,那倔強的小臉上,沒有一絲表情,而那穿著新衣站在她旁邊的,看起來有些熟悉,正露著一臉傻笑,那口水流過嘴角,那很黃的牙齒參齒不齊的露著,兩人背後,是那種常見的農村宴席,還有大紅的喜字。
是那個叫花子,是那個叫自己“老婆”的叫花子,是那個骯髒的叫花子,陳雪的心莫明的騰起一種恐懼,這照片上的,分明是自己,可是,為什麼會這樣?
第三張:陳雪驚恐懼的被綁在床頭,而那叫花子,則脫得精光,剩下的只有他瘦骨如柴的背部,而床畔,站著幾個成年人,有人按著陳雪的腿,彷彿是在指揮著叫花子做什麼事情。
第四張:陳雪穿著那種花得不能再花的裙子坐在農家小院的椅子上,那已經隆起的腹部無一不在訴說著另一個生命的存在,陽光下,陳雪已經瘦得模樣大變,可是那稜角分明的五官,卻在訴說著另一種人生。
第五張:……
當看著陳雪臉上的神色變化時,朱麗茹適時的關上了電腦,她的語氣比之前更為冷冰:“你看到了?”
“那不是我?不是我!”陳雪感覺頭要炸了,怎麼可能,自己怎麼可能經歷那些悲慘的事情,那被強暴的女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