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完了,回家的一路郭慶林是越琢磨越不對頭,葉馳就算是個霸王,可也不能無故生事,是不是郭大寶做下了什麼事兒,要真是如此,可壞了。
這麼想著,一回府就奔著後宅來了,剛進了郭大寶的院門,迎頭就撞過來個丫頭,郭慶林臉一沉,剛要呵斥見是紫蓮,臉色略緩,咳嗽了一聲道:“冒冒失失做什麼?”
那紫蓮頗幽怨的瞧了他一眼,剛要說話,就聽裡頭郭大寶扯著脖子叫了一聲:“紫蓮你個死丫頭跑哪兒去了,還不快著給爺端茶,成天就知道賣騷,回頭小爺惱起來,把你賣到翠喜樓去,讓你騷夠了快著點兒,想渴死我啊。”
紫蓮嚇了一跳,也顧不上跟老爺眉來眼去,匆忙去了灶上,郭慶林心裡一堵,臉色又黑又沉,邁腳走了進去。
剛進屋,就聽王氏道:“我說老爺在門口怎麼立住了腳,原來有個勾魂兒的,倒真讓妾身開眼了,跑兒子屋裡勾搭丫頭來了。”
一句話說的郭慶林臉色青一陣紅一陣的,有心拂袖而去,卻想到正事,耐著性子坐下跟郭大寶道:“我來問你,跟小王爺如何起的爭執,難道他好端端就能撅折你一隻胳膊不成。”
郭大寶如何肯說,別開頭道:“他就是依仗著王府欺負我呢,爹這個侍郎在他眼裡連個屁都不是,他當時就說了,撅折我胳膊有什麼,就是您老在哪兒也照打不誤。”
郭侍郎聽了,一拍桌子道:“還要胡沁,昨兒跟著少爺的人呢,都給我叫進來。”
不一會兒工夫,昨兒跟著那幾個小廝都跪在地上,郭侍郎抬手指著一個道:“你,你來說,昨兒到底是怎麼來去,實話說了還罷,但有半句虛言,一概打死了乾淨。”
那小廝聽了忙咚咚磕了幾個頭道:“老爺開恩,老爺開恩,昨兒是如此這般……”
哆嗦著把昨兒的經過說了,郭侍郎聽了,恨的啊牙根兒都癢癢,瞪著郭大寶,活嚼了他的心都有,這真是上輩子的冤孽,這孽種就是毀他來的。
王氏一見他臉色不善,忙站起來擋在兒子跟前道:“你,你這麼瞧著大寶做什麼,橫豎一個丫頭罷了,又不是搶他定親王府的,他葉馳出什麼頭,還把我兒子的胳膊打折了,論起來就是他不對,他是小王爺,我們家大寶還是國舅爺呢,誰比誰也不差,憑什麼就挨他的欺負。”
郭侍郎給她氣的直哆嗦:“你就知道護著你兒子,你瞧瞧他這都幹下的什麼事兒,平日吃喝嫖賭也就罷了,當街強搶民女,就算打到皇上哪兒,葉馳一口咬定是打抱不平,我如何辯駁,你兒子闖的禍,我這個便宜老子也要跟著受牽連。”
王氏聽了也有些怕上來,正想著說兩句軟話兒,商量個主意,外頭的管家蹬蹬跑進來道:“老爺,宮裡的海公公來了,現在大門外頭呢。”
郭侍郎忙道:“快請到花廳待茶。”
管家道:“奴才也是這麼說來著,可那海公公說不必了,讓您快著出去,說皇上招您覲見呢。”
郭侍郎就覺腦袋嗡一下,瞪了眼王氏母子,忙著出去了,到了大門口見著劉海,忙上前一拱手道:“海公公,可知道皇上有何要緊事兒召見微臣?”
劉海上下掃了他一眼心說,這郭慶林白活了這麼大歲數,連點兒眼色高低都不會看,事兒沒弄清楚呢,就在皇上跟前告御狀,對頭還是小王爺,小王爺可是有了名兒的混賬,別說他郭慶林不佔理兒,就算他佔了理兒,對頭是小王爺,那也落不上什麼好兒,不是老糊塗了嗎,更何況,這麼折騰還不是為著自己的種,可圖什麼啊……
作者有話要說: 親們,粽子節快樂,提起粽子想起近日的南北甜鹹之爭,多說一句,偶是北方人,喜歡吃甜粽子嘻嘻……
☆、第 20 章
“侍郎大人您這話可問差了,雜家撐大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