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他小媳婦兒受罪,就跟著心疼。
一心疼,就沒想那麼多,一伸手拉了時瀟的手道:“你放心,以後我保證讓你過好日子。”
時瀟一愣,急忙甩開他,臉都紅了,瞪著他道:“說話呢,動什麼手,當我是什麼人了,由得你輕薄。”
葉馳忙道:“那個,我就是一時情急罷了,做什麼這麼小氣。”
時瀟氣結,這是小氣的事兒嗎,男女授受不親,這廝當自己是他那些相好的不成,惱上了,不想再搭理他,轉身出去了。
葉馳這個鬱悶啊,伸手打了自己的手背一下道:“叫你忍不住,把你媳婦兒惹惱了吧!”
得祿一進來就見他家爺咬牙切齒的自言自語,撓了撓頭,雖說不知道他家爺怎麼了,可瞧那臉色倒是好太多了,心裡鬆了口氣,讓身後的小子把從府裡的拿來的鋪蓋搬進來,剛要放炕上,葉馳嫌棄的道:“誰讓你拿被子來的,這兒不是有嗎。”
得祿掃了眼炕一頭的被子,背面都舊的不成樣子了,他家爺身嬌肉貴,哪裡睡得慣,便道:“怕爺睡不慣呢,也不知爺什麼時候回府,索性把鋪蓋搬來了。”
葉馳一瞪眼:“誰說爺睡不慣,趕緊讓人拿回去,讓我媳婦兒瞅見,不定把她的被子要走了。”
得祿沒轍,只得讓小廝又拿了出去,就聽他家爺道:“你一會兒去糧食鋪子跑一趟,撿著最好的米麵,一樣兒送五百斤過來,爺在這兒橫是不能白吃白喝。”
得祿眼睛都直了:“那個,爺,爺啊,你知不知道五百斤有多少,就算咱們府上下一百多口子人,也沒說一下要五百斤米麵的,一袋子五十斤算,五百斤米,五百斤面,那就是整整二十袋兒,就算送過來,就這小院兒往哪兒擱啊。”
葉馳哪兒有這概念啊,就是剛聽見說他小媳婦兒捱過餓,又嚐了回那乾的掉渣的雜麵餑餑,恨不能一下都找補回來:“多了?那送少點兒,一樣送一百斤過來,還有,你去郊外的磚窯上,讓他們明兒送一車瓦過來。”
得祿愕然:“爺說的是房上的瓦?”
葉馳沒好氣的道:“廢話,還能是什麼瓦,得虧昨兒晚上是爺在這屋兒,要是我媳婦兒,那弱巴巴的身子骨,不定得病多少日子呢。”
得祿這會兒才算明白過來,勸道:“你可剛好點兒,快別折騰了,您要修房子還不容易嗎,奴才一會兒去城根兒底下找上十來個泥瓦匠,讓他們明兒一早過來,不到半天兒就能把房子修好,哪用得著爺動手呢。”
葉馳給了他一巴掌:“你傻啊,找泥瓦匠能顯出你家爺的本事啊,我媳婦兒可跟這兒眼巴巴的看著呢,爺要是表現好了,我媳婦兒一瞧爺這般能幹,連房子都會修,說不準心一動,就瞧上爺了呢。”
噗……得祿險些沒噴了:“爺啊,照您這麼說,直接嫁個泥瓦匠不得了嗎,幹嘛非得瞧上您啊。”
“讓你去就去,少他娘廢話,泥瓦匠有小爺這麼玉樹臨風嗎。”說著下了地,對著屋角接雨水的破陶盆照了照。
得祿沒法兒,反正爺自打碰上這丫頭就開始魔怔了,做出啥荒唐事兒來都不新鮮,要得祿瞧,他家爺這就是白費勁兒,多少心思出來都沒用,就那丫頭,別瞧軟巴巴的,骨頭縫兒里長倒刺兒呢,爺想順當著抱回去,哪那麼容易。
若依著自己,這種丫頭就得來點兒直接的,先搶回去,生米煮成熟飯,看她還往哪兒折騰,就不明白,以往爺那霸道性子哪兒去了,怎麼一遇上這丫頭就軟的跟個小娘們兒似的了。
自然,這話不能讓爺知道,爺要是知道,非一腳踹死他不可,得咧,爺怎麼吩咐怎麼辦吧,啥時候折騰膩歪了,啥時候就消停了……
作者有話要說:這本算是現代文《婚過去後》的古代版吧,雖說是古代版,人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