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瞎逞什麼英雄,你家需要你的那份工作,這兒工資是北京的三分之一,你快點回去。”
“那你呢?”
“看不出來嗎我還生氣著呢!生你的氣,生北京的氣,我要留在家裡發展了,就這樣吧,誰離了誰也能過。”楊念念轉身要走。
“說什麼呢,我不會離開你的。你就把我當成狗皮膏藥,這輩子黏定你了。”他從後面緊緊地抱住楊念念。
“你怎麼這副德行,你的清高呢,你的驕傲呢,你怎麼像個癩□□一樣不咬人噁心人呢。”楊念念左右搖擺想甩掉他。
“隨便你怎麼說,我是不會鬆手的,你就這樣把我帶去你家好了。”
楊念念想起來那天晚上她也是抱著周霖不肯鬆手,他越來越不像自己了。算算她和周霖已經一個半月沒有接觸,她想回頭,可是始終轉不過去身。
媽的,他這樣箍著自己怎麼能轉過去。
她硬著頭皮往前走,路過幾個人指指點點,周霖一副得到玩具的小孩表情把她摟的更緊——實在是沒臉再往前走了。
“越有人圍觀你的表演慾越強是吧,到底想怎麼樣?”
“跟我回去,我以後絕對不會再和你嚷嚷了。”
她突然想起什麼,“你第一次說愛我的時候不是還說我不是物品有自己的思想不會強迫我嗎,你現在是不是強迫,你說話不算話。”
“沒有經歷過地獄的自命清高是傻逼的想法,我那個時候是傻逼。我回家發現你的東西都不見了才知道自己有多慌,工作壓力再大也沒有這樣過。我們沒有經歷過感□□故啊,如果你還愛我我是死都不會放手的……除非我那次讓你傷透了心,除非你說已經不愛我了。”他掰過楊念念,直視著她。
終於轉過身了,楊念念也看著周霖,剛才沒有仔細看現在才發現周霖的頭髮更短了,他的眼神溫柔又乞求,一不小心就陷進去出不來。
“你敢說嗎?”周霖繼續問。
“說什麼。”人在不想回答問題時總是多問一遍題目。
“說你是不是不愛我了,說實話。”
她知道自己說不出來。
周霖變了,這樣死纏爛打斤斤計較的他是更好了還是更不好了,她不知道,只是她明白自己無論如何也說不出來這句話。
“我……我沒用,行了吧,說不出來行了吧。”楊念念撂下一句話又往前走。
周霖追上去,“我不會讓你失望,我會用一生來證明。”
吻重重地落在她嘴唇上。
她知道,這輩子,應該也只會愛這最後一個人了。
明月皎潔,南方小城裡一個小區門口有一男一女爬梯子摘條幅——因為保安冷冷地說,自己的屁股自己擦。
“都怪你,沒事兒瞎整。”楊念念扶住梯子對上面的他埋怨。
“我還怪你呢,誰讓你不和我聯絡,我只打聽出來你住這兒,也不知道到底是哪一家,只能這樣讓你出來……我一看一個鬼鬼祟祟蒙著頭的人就知道是你,那件運動服還是我給你挑的呢,身上都是我的標記,你看你頭頂的髮卡,是我給你買的吧,走路的姿勢,是我傳染的吧。”
“閉嘴你,好好踩梯子,幾天不見你怎麼話這麼多。”
“你走之後我好幾天沒說話快要憋死了。”
“活該。”
楊念念正愁怎麼和爸爸媽媽說這件事,晚上躡手躡腳進了家,客廳的燈突然亮了。
沙發上坐著爸爸媽媽,她嚇了一跳,捂住左心房,“哎呦你們嚇死我了。”
爸爸鄭重其事地說:“孩子,我們大概猜出來怎麼回事了,這個世界好男人不多,還有的都被別的女的搶走了,對對,還有的被另外的男人搶走了,你要是遇見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