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走到下午董耘站了很久的位置上,看了看窗外,又轉回身看著他,臉上的表情是開朗又親切。
董耘也看著他,波瀾不驚地下了個結論:
“你是來找我的。”
年輕人過了好幾秒鐘,才露出微笑:“好吧,被看穿了。那你猜不猜得到我來找你做什麼?”
董耘故意搖了搖頭。
對方卻不相信:“其實你猜到了。”
他仍然沒有說話,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Ryne環顧四周,然後看著他:
“我想知道你是怎樣的人。”
“你是想知道,邵嘉桐喜歡的人什麼樣的人吧?”他不緊不慢地說道。
Ryne也不遑多讓:“準確地說,是她’曾經喜歡過’什麼樣的人。”
董耘眯起眼睛,背脊緊緊地粘在椅背上:“所以……現在你的目的達到了嗎?”
“一半。”
“?”
“我只能看到外表,”他說,“你是一個成功的商人,你有自己的公司。”
“就這些?”他用一種帶著挑釁的口吻問道。
“我說了,我只能看到外表。”
“那麼你願意看內在嗎?”
“我恐怕我看不到。”對方也用一種挑釁的口吻說道。
董耘抬了抬眉毛,像是不置可否。
“你覺得我們能成為朋友嗎?”Ryne忽然看著他,看似認真地問道。
“你覺得呢?”他仍舊不答反問。
年輕人立刻聳了聳肩:“Why not”
董耘坐在那裡,看著他,似笑非笑。自始至終,他們兩個都有點話不投機加答非所問。年輕人見他沒有什麼反應,倒也很爽快地決定告辭。臨走之前,Ryne轉過頭對他說:
“我想我們免不了還是會見面的,我只想說,我對你沒有惡意。”
“……我也是。”董耘終於露出微笑。
年輕人又看了他一眼,才走出他的辦公室。
他走後,董耘拿起桌上的手機,撥了一通電話。
“喂?”蔣柏烈接起電話。
董耘立刻說道:“剛才邵嘉桐的小男朋友到我辦公室來了。”
“噢,”醫生說,“你們沒打起來吧。”
“沒有……”董耘咬牙道,“只是聊了幾句。”
“聊天?聊什麼?”這似乎終於引起了醫生的一點興趣。
“沒什麼,說的都是些無關緊要的話。”
“噢……”醫生又變得沒興趣了。
“但這不是關鍵。”
“那什麼是關鍵?”
“關鍵是,他像一隻獵犬一樣闖進我的領地撒了一泡尿就走了。你知道這代表什麼嗎?”說到這裡,董耘站起身來,走到窗前。
“不知道。”醫生答得很乾脆。
“這代表他是來宣示主權的!這代表我還有希望!那傢伙一定是察覺到了什麼,才會貿貿然跑來我這裡示威的。”
聽到這裡,醫生愣了好幾秒鐘,才說道:“所以這一季你一下子要從多愁善感的紈絝子弟變成老奸巨猾的政客了嗎?”
“……”董耘捏了捏眼角,覺得自己無論跟醫生有多熟,卻始終跟不上醫生那跳躍性的思維。
“說重點吧,所以你打算怎麼做,既然你覺得自己還有希望?”
這下,換董耘愣住了。
醫生嘆了口氣:“看來你離老奸巨滑還差一截。”
“……”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很多時候機會確實存在,但最後沒把握住的也大有人在。有時候狗撒尿是為了圈地盤,但有時候——它不過是真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