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做不成你的妻子,我做你的姬妾也可以,要不就一個聽你使喚的丫頭,好不好?”月光下,顧洛梨花帶雨,是那樣惹人憐愛。
“顧洛,我不愛你,但也不想委屈你,你明白嗎?”天寐的聲音帶著憐惜。
“做你的姬妾,我不覺得是委屈。”顧洛抬頭看著天寐,帶著絲絲期盼。
“你很好,但我想要娶的人並不是你。”天寐的聲音淡淡的,但卻如一把尖刀插入顧洛的胸口。
“明日我送你回去,別多想了,我花心風流做我的女人有什麼好?”天寐掙開那白嫩的雙手,頭也不回地離去了,半仙亭,顧洛跌坐在冰冷的地上,頭埋在膝蓋處,一個人在冷風中嗚嗚哭泣,那哀痛的聲音讓天上那勾彎月顯得特別清冷。
第二天傍晚,夕陽斜照,山腳下紅衣妖嬈,青衣飛揚,天寐沒有食言,過來相送,顧洛淡淡一笑,只是無人知道她心底的黯然,她輕輕牽過顧櫻的手,眼裡有祝福也有落寞,她其實很羨慕顧櫻,她終於可以靠近他了,而她離天寐卻越來越遠了,遠得她心慌,遠得絕望。
“保重——”面對眼前俊朗無雙的男子,顧洛抬起頭,深深看了一眼就匆忙離去,她怕看多幾眼,她再挪動不了自己的雙腳。
卷一 清歌 026:心疼
自做上了逐月樓的壇主,七寂也結束了這種閒雲野鶴的生活,她與漠風的接觸變得頻繁起來,漠風的所有指令,都要她負責下達,讓她有點疲於奔命,她心中暗罵,不知道是不是這個男人故意整她?
為了方便接觸,隨傳隨到,漠風命她從桃花居搬了出來,住在逐月樓下面的屋子,這個屋子只比天寐的清風居低些,只要走出房門,一舉一動都會落在天寐的眼裡,而她離漠風居住的房子也只有幾百個臺階,他在上面喚她一聲即能聽到,這讓七寂更加不爽,感覺同時處於兩個男子的監視之下。
房門前只有一個亭子,亭子旁邊有棵大樹,除此空無一物,既無桃花也沒竹林,空蕩蕩的讓人心慌。
房子很窄,並且遠沒有桃花居的雅緻舒適,她的東西還沒有整理好,就聽到漠風那把讓人討厭的聲音從頭頂上空傳過來。
“寂壇主——”漠風的聲音總是不大,但無論你在哪個角落,都能聽得清清楚楚,讓七寂厭煩得不得了。
“在——”七寂將心中的厭惡壓下,聲音變得平和。
“去幫我叫天寐過來。”他的聲音帶著居高臨下的意味。
“嗯。”七寂低聲應允。
“你過去叫副樓主過來見樓主。”七寂到轉彎處,抓了一個兄弟去找天寐,她不能將她的時間浪費在做跑腿之上。
“是——”男子接到命令匆匆而去。
忙完所有事情,七寂將門窗關上,將桌子移開,然後在裡面練劍,只是房子太小,總是施展不開來,不久頭頂之上傳來男子爽朗的笑聲,他們用不用笑的那麼銀蕩?擾人清夢,七寂一劍朝屋頂刺去,凌厲兇狠,帶上了情緒。
但劍再凌厲,也無法刺傷上面的色魔,七寂將劍扔在地上,盤膝打坐,她怎能讓上面的那個男子擾亂心神呢?
燻煙嫋嫋,酒香繚繞。
天寐、漠風兩人懶懶靠在椅子上,似乎正在曬著冬日的太陽一般愜意。
“天寐問你一件事?得老實說,不許半句隱瞞。”漠風將聲音壓低,臉上帶著一抹曖昧的笑。
“你什麼時候變得那麼囉嗦,有什麼話就說,少在這裡故弄玄虛。”天寐白了他一眼,然後拿酒喝。
“你與那小仙女啥的時候,她還是不是處子?”漠風笑臉如春。
“去死——”本來就有點心煩意亂的天寐被戳到痛處,一酒杯扔過去,他怎麼知道她是不是處子?漠風凌空翻身,手一伸,穩穩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