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陸鋮伸手過來想摸她的頭,陳然一拍掌拍開了氣鼓鼓的看著他,宗祠那邊就不說了,事急從權,就當你是真不確定吧,那港城剛落地就帶她去辦這事,算怎麼說法。
陸鋮見她氣惱,也不著急,厚著臉皮道,“老夫老妻了,我以為普通人的套路我們不用。”
“胡說,”陳然一聽就知道,這人是在拿瞎話糊弄她,“誰跟你老夫老妻,我跟你認識才多久。”
“四個月十三天,”陸鋮翻手看了一眼手錶,“九小時42分鐘,秒就不計數了。”
陳然:“……”
無語的陳然,雙手絞在胸前怔怔的看了他半天,“我怎麼感覺,你這是一天不把我繫結了,你就不放心吶,說,你到底看上我什麼了,求財還是求色。”
陸鋮還以為她在醞釀什麼,正準備無論說什麼都告訴她實情,結果等回來的卻是這麼一句,心情越發舒緩,用詭秘的眼神看她,“財色皆收,只要是你的都要。”
“切,”陳然抬手就推了他的臉,十分無奈的說道,“這次就算了,以後麻煩你先吱一聲,搞的我每次在人面前都跟個傻瓜一樣。”
“我知道,不過你這叫沉得住氣,不叫傻瓜。”
“多謝您誇獎。”陳然被他說的哭笑不得。
陸鋮捏著她的手,見她平靜了才道,“京城那邊有大把人不希望我跟你結婚,陸洪峰跟陸執中無論哪個派系都不會放棄在我身上得好處的,那麼聯姻就是目前最好的辦法。”
“老太爺看好趙雅琴,”陸鋮冷笑一聲繼續道,“只不過是看她會來事,我也是看在洪叔的面子,她在恆瑞做的小動作只要不過分我都忍了。”
“陸洪峰那邊也有人選,不過沒什麼途徑送到我身邊來。如今我確定了身邊的人只可能是你,最不能接受的反而是陸洪峰,他還想看著我因為這事跟一心籌謀的陸老太爺翻臉。”
“但我同意把北歐的一條貿易線讓出來給陸執中,條件是讓老太爺說服宗正和留在遼市的陸家人同意為我們開一次祠堂。”
“無論是為了趁機打壓陸洪峰,還是為了那條貿易線,他都同意了。”
陳然張張嘴要說話,陸鋮抓了她的手在嘴邊輕咬了一口,示意她讓他說完。
“當然,他同意,事情也並沒有想象的這麼順利,陸洪峰這些年在北地陸家恩威日重,族內超過半數的族人更願意見到他來出任下一任家主,他不鬆口,六叔他們也不敢全聽老太爺的。”
“那後來呢?”陳然都聽住了,那他們是怎麼進去的。
陸鋮輕蔑一笑,“那就讓他們知道,現在陸家最有錢的人是誰。”
“嗯?”陳然真沒想過答案是這個。
“這些年就光京城陸家主枝的人口就一年比一年多,真正能做事到沒幾個,能花錢的卻是一個比一個能,國內這些年,傳統行業並不掙錢,金屬能源這類,也不有你一家說了算,再加上,已經有兩屆選舉陸家沒什麼進展了,江河日下。”
陸鋮毫不客氣的評價,“老太爺還在做幾十年前的白日夢,陸執中被他教導的過分理想主義,說實在的,這些年要不是還有陸洪峰,陸家還真不知道能到哪一步。”
“遼市陸家堡,一半經營來自國家撥款,一半全靠陸家自費,陸家堡對外開放只有東邊的一半,真正屬於陸家的主宅還在陸家人手中,一年到頭的修繕費用就是個巨大數額,再說,留在遼市的陸家旁支,每個成年男子都是有紅利可向京城陸家支取的,這就是一筆極大的費用。”
“所以你同意了。”話說到這裡,陳然有點明白過來,但還是忍不住咋舌,這都是多少人吃飯的問題。
陸鋮語帶嘲諷的說道,“為了一筆修繕費,他們就願意為我開宗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