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問我:「你還記得當初你從橫濱回來我告訴過你的小道訊息嗎?」
我當然記得。
黑手黨幹部對夜店小姐一見傾心再見傾情,在夜店小姐辭職離開後念念不忘,甚至動用黑手黨情報網去尋找對方。
同事說:「我怕他是那位幹部,更怕你是那位小姐。」
實際上,他確實是那位幹部,而我也是那位小姐。
中原中也看到我時會是什麼表情呢?
他會不可置信?還是怨恨仇恨?亦或是什麼表情都沒有?
把任務關鍵壓在中原中也身上實在太過愚蠢,我把自己關在小型洽談室裡,一遍一遍地翻看資料,把所有資訊牢牢記在腦海里。其實我也覺得很神奇,明明此時大腦混亂的像是填滿了亂糟糟的東西又像是空晃晃的什麼都沒有,我竟然還能牢牢記住這些資訊。
不知道過了多久,洽談室的門被人從外面敲響。
門外是提著塑膠袋的降谷零,他朝我溫和地笑道:「現在已經凌晨了,前輩一整天都沒有進食,我買了些速食品。」
已經過了這麼久了嗎?將思緒從檔案中拉出來,我緩慢地眨了眨眼,下意識摸了摸肚子,半點也不覺得飢餓。
「這就是傳說中的zone,或者說叫心流,」面對對方那雙染上複雜情緒的下垂眼,我一本正經地告訴他,「無視外物,高度集中。」
降谷零勉強地彎了彎唇角,簡單地把檔案疊在一起,將便當和咖啡從塑膠袋拿出來擺放在桌面上:「現在太晚了,便利店只剩下幾份便當。不知道合不合前輩的口味,如果前輩不喜歡的話我們再一起出去吃。」
「齊木家的孩子全部都不挑食。」我拍著胸口,自豪地告訴他。
他笑了笑沒應話,氣氛一時安靜了下來,我努力乾飯,也沒有心思和他閒聊。
「前輩。」降谷零突然喊了我一聲。
「嗯?怎麼了?」我下意識抬頭看向他。
他張了張嘴,看著我許久許久,才像是怕驚擾些什麼一樣輕聲問我:「你會怨恨我嗎?」
我:???
發生了什麼事情?我乾飯的時候錯過了十萬字的情節嗎?怎麼對方突然就來這麼一句話?
頭頂都要具現化冒出問號,我一臉懵逼:「為什麼要怨恨你?」
「因為你和——」猛地抬高的聲音戛然而止,他看向我,許久才垂眸搖搖頭,「沒什麼。」
「你是想說,」我說出他未盡的話,「我認識中也先生嗎?」
「他是惡貫滿盈的黑手黨,很多人死在他的手上,甚至你……」降谷零一頓,才接著說下去,「一位我很敬重的前輩,也因他而亡。」
「我知道的,」我笑了一聲,自己也不知道有什麼好笑的,「降谷,我明白的。」
他頓時露出一個我看不懂的苦澀神情,苦笑一聲:「不,前輩你並不知道。」
但我的心情與降谷零無關,更與這次任務無關。深吸一口氣努力按耐下亂七八糟的心情,努力找回我公安精英的狀態,我對降谷零說:「不要顧及我們的身份,做出最有利於任務完成的行動就好。」
見對方怔愣地看著我,我安撫性地朝他笑道:「降谷,這句話永遠都是有效的。我很高興你能把這件事情告訴我們,而不是選擇自己一個人扛下來。」
「可是——」他著急地想說些什麼,張了張口最後只沉著聲,「計劃的不可控性太強,前輩會很危險。」
我認認真真地告訴他:「要是害怕危險當什麼公安,還不如回家種番薯。」
「對方是異能力者,port·afia的重力使,」他說,「採用這種暗殺方式並不明智。」
「異能力者算什麼,」我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