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天,二個仙娥受芸樺暗示指點,添油加醋繪聲繪色的將整個事情描述的入骨不堪,一時間流言蜚語四起,雲唐天君拍案震怒,奕心山伏晗等人更是無法容忍此等不論之事發生,奕心山冷臉下令將夏之心帶回詠汲仙宮好好審問責罰,妖女本性難改,無法再寬容對之。
來勢洶洶的一眾仙兵在奕心山的帶領之下前去鏡吟仙島提人,沒想到卻吃了閉門羹,護島仙障外傳來芊橦輕描淡寫的一句:“夏之心又不是犯人,你們這是什麼意思?以訛傳訛的伎倆仙尊你難道辨識不出嗎?瀾馳仙君雖與芸樺有了婚約,可畢竟沒有成親之禮,口頭一說何必當真,就算瀾馳與夏之心有了交集,兩情相悅美事一樁,不是嗎?”
護島仙障未除,奕心山不好硬闖只能暴怒而歸,伏晗見他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心中狐疑不解,向來穩重冷靜的奕心山,緣何一提到夏之心就會發狂失控如遇宿敵,實乃反常詭異。
芊橦初時不知何事發生,喚瞭然笙才知事情始末,雖然不知夏之心二人去向可倒也並不擔心,瀾馳做事一向有分寸,而那九重天的爛攤子待他二人回來之後解釋清楚便可,雖然日後這可能會成為他人飯後消遣的談資,但也無妨,生死之外皆小事沒什麼大不了。
想到奕心山反常的舉動,她還是不禁輕嘆了一聲。
夏之心不在島中,芊橦無事便取了島心深處的千年花蕊,沏了壺沁脾香茶,隨後纖細的身影變出現在離空殿門前,矮胖的陸吾依舊守在那裡,他一改往日的精神抖擻,氣色稍差的站在那裡一動也不動。
那日他與芸樺相對峙,雖然沒讓她佔到便宜,卻也微微傷了經脈,周身有些不適。芊橦雖不知陸吾的來歷,卻很是感激他出手相助,對於他的身份她也有猜測,神獸雖然自古經數萬年幻化而成,靈力深厚不可一世,可那芸樺也絕非等閒之輩,能與她勢均力敵絕非神獸這麼簡單,這其中必有為她所不知的事情。
不知為何她心中竟生出些許莫名的牽掛,驅使著她前來探望。陸吾遠遠的見到她稍有些吃驚,微微的向她點了點頭,她笑了笑迎了上去,陸吾的眼中泛起一抹複雜之意。
夏之心翻了個身覺得有些熱,慵懶地一腳踢開了被子,將柔軟的我蠶絲錦被壓在腿下,微風從窗子悄然吹進,甚是舒爽清涼。她美眸微張開了一個小縫隙向外張望,刺眼的陽光迎面而至,光影斑駁中一個修長的影子正立在門邊看不清模樣。
霎時間睡意全無,她倏地從床上坐了起來,努力睜大了雙眼向四周望去,簡潔的房間內擺設典雅古樸,古老濃厚的悠遠氣息瀰漫了整個屋子,桌椅,床沿,燈燭之上熟悉的水波紋圖案雖處可見,她似乎明白了什麼,將目光移向門口斜靠著門的身影。
砰,砰,砰,她聽見自己心跳加快的聲音,一下比一下猛烈,似乎猛烈到要跳出胸口,良久,剛剛甦醒的睡眼終於習慣了耀眼的光線,她看清了那一人,一如往昔風采依舊,正似笑非笑的望著她,沒有說話。
這裡,是竹青虛境?一時之間夏之心有些茫然,她顧得不得許多立刻提這裙子跳下了床,滿是期待的衝出了門口,卻頓時又怔在了原地。這裡,不是虛境。
她還是反應了過來,這裡如此陌生,又何曾來過。眼前仙霧繚繞之下,輝煌華麗的宮宇林立,雕樑畫棟極盡奢華,潺潺的流水聲充環繞著整個宮宇,空氣中飄著淡淡的霧水芳香。
整個宮宇飄浮在空中,四周只有嫋嫋仙霧和一望無際的天邊,遙遠的下方,一個白色溫潤明亮,如鏡般的圓盤刻在仙霧中,夏之心不禁怔在原地,那。。。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是天海。
“睡糊塗了?”瀾馳慵懶的聲音自她身後傳來,她倉皇回頭,驚道:“這是哪裡?”
“我的家。”
“家?不是在詠汲仙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