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闕點點頭:“好。”
望著兩人的背影,臨戈當場石化在原地。剛才那個不是他家的侯爺吧不是吧不是吧不是吧!!!
他家侯爺根本不是這樣的人!
他一點都不會相信的!
朝夕不說發生了什麼,蕭闕也沒有多問,看著她喝了點粥後就叮囑她好好休息了。
見朝夕已經睡著,他起身剛要走,卻聽到她夢囈的聲音。
“不要……不”
“蕭闕……你快走。”
“爹……爹”
蕭闕微微蹙眉,朝夕的性子他知道,若非不是發生了什麼,她不會是剛才那個樣子。他又走到床邊替他掖好被子,然後輕輕走出了屋子。
這件事,似乎得好好查了。
——
屋內,臨戈恭恭敬敬地站在他的身後。蕭闕一言不發地盯著手裡的信封,眉也越皺越緊,低聲道:“明日回京。 ”
臨戈道:“公子,你不能走。穀神醫如今就在這裡,正是清除您體內的毒素的時候。”頓了頓,又道,“您的病不宜拖了。”
“將軍府出事了。”
這下,臨戈也沉默了。
沈將軍是朝夕的親爹。
“朝夕的事,我不能袖手旁觀。”蕭闕揹著光,看不清他的臉。
若是平日裡,按照蕭闕的性子,對於這種事,不過是隔岸觀火,絕不會引火燒身,反正是不會插手的。如今嘛,他這個樣子多半是看上了人家閨女,再想不插手,怕是不行了。
轉念又想到蕭闕的病,一時也不知是喜是憂。
臨戈準備轉身退下,蕭闕問:“你去查查今日朝夕去了哪?”
臨戈應了聲“是”,走到門口又說了一句:“公子,今日我們的人見到宣王了。”
“楚陵?”
“是,他行蹤很是隱秘。”
蕭闕伸手把罩著的燈挑得更明亮些,聲音沉沉如玉石:“將軍府的事多半是他做的,他既然出現在這裡,那朝夕的事估計也與他脫不了干係。”話鋒一轉,語氣驟然變得凌厲起來:“他敢動我的人,自然要付出代價。”
臨戈縮了縮脖子,找了個藉口溜了。
這種時候,越早溜越好。多年經驗之談,準沒錯的。
——
蕭闕的動作很快,第二天一大早就準備打道回府。老縣令帶著一大群百姓站在門口給他們送行,直嘆沒有盡到地主之宜。那樣子,好像真的十分愧疚。
蕭闕站在馬車前面衝他笑得很和善:“大人說笑了,若非是來了這,本候也體會不到被人劫走的樂趣呢。”
老縣令頓時驚得冷汗淋漓。
“當然,最後他們也並沒有得逞。也不知是否是本候吉人自有天相,大人你說呢。”
老縣令擦了擦臉上的汗,忙道:“侯爺自然是吉人自有天相的,那歹人是在可恨的緊,下官一定會徹查此事的。”
蕭闕溫和地笑:“此事不必煩勞大人了,一般得罪本候的人,本候喜歡自己親自動手。”
老縣令的腿腳一軟,差點跪了下去。
蕭闕失蹤的詭異,他身份高貴,失蹤了一夜竟然無人知曉。就算是朝夕和臨戈刻意隱瞞,可畢竟是在這府衙內,他是不可能不知道的。除非,就是他所做,既然沒人聲張,他若是開口此事,豈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蕭闕緩緩上了馬車,掀開轎子,又向老縣令恭賀道:“大人,祝您早日高升。”
話音落,馬車動了起來,往前面跑去。
整個過程,朝夕都沒有開口說一句話。此時沉默地坐在一旁,雙目無神。蕭闕往她那邊移了移,握住她有些發涼的手,柔聲道:“放心吧,會沒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