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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他知道她情場遇挫,生活工作也遇挫,再難以簡單信任別人。但這些話,不能說。

他說,“自信心這個東西,真的和股市一樣,能漲能跌。也是完全可以慢慢建立的,信任也一樣。咱們久了,你慢慢就放心了。你別急,什麼時候想好了,什麼時候再告訴我。”

初依說,“那你說的是自信心還是信任?”

“都一樣。”喬宴說,“我對你這麼有信心,就代表我信任你。”

初依說,“可信任也不代表喜歡。”

喬宴拉著她的手,往前走,說,“誰說你不喜歡我,我覺得,你以後一定會很喜歡很喜歡。”

初依腳下躲過一叢小花,臉上露出笑,打了他一下,搶回自己的手說,“你不怕我嗎?”

喬宴說,“我又不會偷偷和別的女孩去日本,我怕什麼。”

初依:“……”

她停下腳步,看著喬宴,“你……”

喬宴回頭看她,說,“怎麼?那女孩不是我安排的,我第一次見你,就是在那小飯館裡,你和祁白之間的問題,我沒動手腳。”

初依有點喪氣地往前走,“心眼怎麼那麼多,就知道別人想什麼。”

喬宴跟著她走,“生氣沒有?”

初依說,“有一點。”她頓了一下,氣鼓鼓地說,“你不應該說我以前的事情。”說完又覺得,事無不可對人言,犯錯的又不是喬宴。

就又說,“算了,算了!”

喬宴上前兩步跟上她,說,“有時候人做一件事,也許方法不對。但不能否認出發點並不壞,所以我們不應該完全否認。”

初依手裡的花晃著,她說,“你在幫祁白說話?”

喬宴說,“我和他不熟,就是不想你不高興。”

初依抿了抿嘴,而後忍不住露出笑,忽然,又露出很頑皮地笑容,說,“你猜當年,祁白是怎麼和我表白的?”

喬宴看她,眼神意外。

初依佯裝沒看見,晃著手裡長長的花枝說,“當年……祁白和我表白的時候,是帶我到小燕塔。他和我說,他和那塔,那燕子一樣,一輩子都陪著我。”

她臉上的笑容沒了。

換成一種懷念而傷感的茫然,“當時我沒有答應。後來我們去西關飯店吃飯。我記得那天蛋泥他們都在,他一個勁給我要各種吃的。然後蛋泥問,‘你們倆是不是好了?’祁白說,‘是呀。’蛋泥當時就點了點頭,說‘猜也是。’大家都覺得我們倆天生一對,好像一直都該在一起一樣。”

她捂著自己胸口那裡,覺得空蕩蕩的,她平時都不敢想這些。

她說,“後來他家有錢,搬家,我們也一直好好的。我不喜歡出去,他就總來陪我。我不喜歡和他的朋友出去玩,他們都是有錢人,我在一起的時候,覺得壓力特別大。說話也說不好。你說……”

她看著喬宴,“你這麼聰明,什麼都知道,你能和我說句真話嗎?祁白和我走到今天這一步,是不是我自己也有錯。我不進步,不夠腳踏實地。不夠會打扮,他一起去日本的那女孩,比我漂亮,比我時髦。他家的壓力,根本原因也是我不夠好,沒有錢,但更多的,是他媽媽在我這裡看不到希望。”

縱然不說,但幾年的感情,她無時無刻,其實都在總結為什麼?為什麼明明那麼好,走到了這一步。

喬宴抬手,輕輕挨在她的肩膀……

周圍的樹不停搖晃,風中的空氣有溼漉漉的味道,風雨欲來,他手上用力,輕輕把初依攬進懷裡。

輕聲說,“都不是,你沒錯。你的委屈,我知道。”

初依抓著他的衣服,委屈地說,“……我不喜歡你,我才和男朋友分手幾天,我不想做自己討厭的那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