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朝正在給楊仕林描述,火靈兒娘以及妹妹,是如何慘死在王霸天手中。 就聽身後傳來一聲撕心裂肺的吼聲,彷彿要將整個夜空炸裂一般。 “啊……啊……” 花朝回頭只見火靈兒站在不遠處,單薄的身體在夜風中不停的抖動。 小小的拳頭緊握垂在身側,骨節摩擦發出“咯咯咯……”的聲音。 一雙如秋月般的眸,流露出絕望的神情。 “他怎麼在這裡……”靈蜜問道。 “肯定是在家中等的焦急,跑到門口等我們,聽到動靜跟過來的。” 花朝顧不上多想,衝過去一把抱住小小的身體。 不知道是因為寒冷還是在外面站的時間太久,抱在懷裡的火靈兒如同一塊冰塊。 身體還在不停的顫抖,花朝一把抱起火靈兒。 卻只見火靈兒雙目呆滯,一雙明眸直直瞪著前方,臉色蒼白如雪,唇色盡失。 “火靈兒,火靈兒,你怎麼了?看看乾孃……你不要嚇我啊……” 花朝低聲呼喚孩子的名字,可是懷中的稚子卻絲毫沒有反應。 楊仕林沖過來一把抱過火靈兒,橫抱在懷中細細察看。 “看樣子火靈兒是急火攻心了,這麼小的孩子猛然間聽到自己的親人慘死,哪裡能承受得住哦!” 花朝拿出懷中的手帕,輕輕擦拭著孩子眼角的淚水。 “這可如何是好,這可如何是好……” 靈蜜急的在原地不停的打轉。 “趕快回家!今晚我走時讓師父過來守著孩子。現在師父肯定在家,只要有他老人家在,就不會有問題。” 楊仕林說著抬腳就向家中奔去,花朝和靈蜜緊隨其後。 毛毛搖晃著胖胖的身體,也緊跟在花朝身後。 可憐的孩子才六七歲而已,被生父逼的受盡了人世間的白眼。 每日掙扎在生死的邊緣,討不到食物,為了不讓母親和妹妹捱餓,竟然將整個猛豹鎮都偷了個遍。 即使是每天捱打也要為妹妹和母親撐起一片天。 可是到最後竟然連母親和妹妹最後一面都沒見到。 甚至於兩個至親的屍骨,都無法找到。 這讓一個幼小的稚子如何去承受。 三個人跌跌撞撞的衝進家門。 “師父,師父……快救救火靈兒吧!快救救火靈兒吧……” 楊仕林帶著哭腔,大聲的嘶吼著。 周師父聽到動靜,也衝過來,看到楊仕林懷中的火靈兒,也是嚇的不輕。 “怎麼一會兒不見這孩子成這樣了,快快放到床上。” “他聽到小路上有動靜,說是出去看看。可憐的孩子今天一直守在村口,等著你們回來,直到天黑我才將他叫回家中。” 周師父細細檢視火靈兒,不由得輕輕搖頭。 “這孩子是傷心過度,以至於痰火攻心,神智不清啦!” “仕林,將我隨身的褡褳拿來,我這就開幾副藥,你連夜去猛豹鎮去拿藥來。” 周師父接過靈蜜遞過來的紙墨筆硯,擦擦兩下,開好藥方交給楊仕林。 囑咐他要快去快回,又從褡褳內拿出一套幹針。 花朝看著這一套精緻的幹針,根根乾淨整潔,看上去如同一支繡花針。 可卻並不知道它有何妙用,難道說周師父要用這一根根銀針來給火靈兒治病。 凡界的治病方式可真是稀奇古怪,這一根根針扎進身體難道不疼嗎? 靈蜜已經嚇得湊到花招身旁,拉過花朝的手緊緊握住。 只見周師父將火靈兒的衣衫全部褪去,拿起一根長長的銀針,對準火靈兒瘦弱的身體紮了下去。 隨著老人家的手指不停的轉動,一根銀針深深的扎進了火靈兒的胸口。 花朝不由得心頭一顫,那隻被靈蜜緊握著的手,讓她捏的生疼。 緊接著周師父又將四五根銀針扎進了火靈兒的胸口。 一根根銀針還在不停的顫動,在燭光中發出點點星光。 花朝緊咬櫻唇,看著一根根銀針扎進火靈兒身體。 卻也不敢開口詢問,只能眼睜睜看著瘦小的火靈兒漸漸變成了一隻刺蝟。 如此讓人膽戰心驚的治病方式,花朝從來也沒有見過。 只能儘量保持室內安靜,千萬不能讓周師父分心,那一根根針是扎進孩子的身體裡。 如若一個不小心扎錯位置那簡直是不敢想象會有什麼結果。 越看越心驚,越看越嚇人,可是不看又放心不下。 花朝正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