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那個沈江蘺,不知道吃錯了什麼藥,一副越來越精明的模樣,世人都只擔心自己刻薄了她。殊不知她和江芷不被沈江蘺生吞活剝了就不錯了!想起上次裝病結果被沈江蘺灌了那些藥,她就氣得想撓沈江蘺那張臉!
輾轉了一夜,第二日見到梁夫人時,趙夫人的眼圈便是黑的。
梁夫人見趙夫人面容憔悴,當然得關心兩句。誰知不問還好,一問趙夫人的眼圈都紅了。
她拉著梁夫人的手,壓低了聲音:“姐姐也不是外人,這幾日與姐姐相處,我是拿姐姐當親姐妹待。”
趙夫人擦了一把眼睛:“也不怕姐姐笑話,我孃家門第不高,自從嫁進國公府以來,我是謹小慎微,生怕行差踏錯,連一步路都不敢多走了去。我不是大家子出來的,小時候,我娘……”趙夫人的哽咽聲更重了些:“我娘就沒教過我怎樣打理偌大一個國公府,只得一點一點從頭學,說不得其中多少辛酸。”
“老太太、老爺那是沒得說的,可是家中人多,眾口難調,我已是打點了十二分精神,可也難以讓人人滿意。”
梁夫人出自世家大族,自然明白其中齷蹉,拍了拍趙夫人的手:“過日子,哪有事事順心的?難免有點小風小浪。”
趙夫人點點頭:“就是想起來讓人傷心。便說我們家大丫頭,姐姐也知道,她非我親生,乃是開陽公主所出。我待她,可真是比親生的丫頭還盡心。飯桌上,哪怕她只多看了哪樣菜兩眼,隔日我就叫廚房做了給她嘗。我知道,人人都擔心我刻薄她,可是莫說這麼多雙眼睛看著,就是沒人看著,我也是真心疼惜她。就這樣,背後還有無數的人嚼說。”
“別人背後說我,我不寒心,最寒心的莫過於丫頭她不跟我親近。我知道她身邊也有很多人,必定要說些什麼話,她不親近我自然有她的道理。我雖然是繼母,也是做孃的,有時看她些微有些不妥,便是指出來也是為她好。她還小,可能不明白,可是大人也不明白麼?我的姐姐,你也是做孃的,難道看著孩子犯錯不說才是待她好麼?”
見趙夫人傷心得厲害,梁夫人雖然不想在背後說人是非——尤其是別人家的家務事,但看趙夫人一副推心置腹的樣子,她又是天生的熱心腸,便安慰道:“我明白,你教導她,你自己反而更受委屈。”
趙夫人一聽這話,抹著淚說:“有你這句話,我的委屈就沒白受。”
梁夫人又細細安慰了趙夫人一番。趙夫人的情緒才逐漸平穩:“我一時感觸倒叫姐姐笑話了。”
趙夫人這番話真實程度有多高,梁夫人就不得而知了。說話時,她自然是心疼傷心的趙夫人的。可是待說完後,自然要思索一番,看來這沈府中彎彎繞挺多。家庭關係太複雜,只怕將來做女婿的也不得安生。
趙夫人一番哭訴本意是想再梁夫人面前委婉地詆譭沈江蘺,哪知梁夫人反倒對沈府的小姐們都失去了興趣。
那邊,裴琅對沈江蘺的興趣日漸濃厚。
沒兩日,沈江蘺也感受到了裴琅的殷勤。她實在疑惑得緊。裴琅這樣三不五時來找自己,說話就算了,還以裴玥的名義送東送西,雖然送完之後,話都說得不好聽,可是怎麼看怎麼像在彆扭地獻殷勤。
想到此,沈江蘺的嘴角不自覺彎了起來。
活了兩世,這還是她第一次感受到來自男人的示好,尤其還是裴琅這麼個出色的人物,虛榮與滿足讓她一時之間來不及去想自己是否也滿意他。
第24章 妻與夫齊
一連兩日,沈由儀都沒來主院,趙夫人急得心內如焚。
要擱他們正蜜裡調油那會,沈由儀哪裡捨得對趙夫人生氣,遇上她使小性子,不出一時三刻,他必定會先說上兩句好話,或者送一份精緻禮物來哄她。
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