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哥哥說的,我再不是那樣的人。別說她今兒只是拿哥哥的前程威脅我,便是刀子架在我脖子上,你看我會不會認慫就是了。我氣的是她拿哥哥的前程威脅我,還故意拿話嚇唬媽。」
一邊打著元春的旗號威脅他們,叫他們恨元春的同時還得對他感激不已。一邊為元春辦妥了這事,賣了個好後,怕是還要告訴元春他們薛家如何如何,叫元春遠薛家而近王家。
宮裡的太監是怎麼回事,鳳姐兒之前就跟左晞說過。所以左晞隱約知道這事就是王子騰在背後搞鬼,但她卻拿不出證據來。
也因此,這會兒也只能和大家一塊罵元春了。
╮(╯▽╰)╭
「我贊成姑娘和大爺的做法。」周允等薛家仨口都說完了,才開口道:「後宮不得干政,賢德妃若真叫吏部的人壓下大爺晉升的文書,無異於自掘墳墓。大爺在五爺手上當差,此事若是傳到了五爺耳中,五爺定然不會袖手旁觀。」
「可是,」
「太太,賈家的氣數已經盡了,他們蹦躂不了多久了。王大人上了這艘破船,再想退步抽身已然不易。此事於咱們薛家和大爺來說,未必是壞事。」
薛姨媽聞言倒抽一口涼氣,驚疑不定的看向周允。左晞也一臉驚訝的去看周允。
她是穿越來的,自是知道四王八公的氣數盡了。可週允,周允應該是原裝的吧?
如果是原裝的,他又是從哪裡看出來榮國府要敗了呢?
薛蟠也看向周允,但他的眼睛裡是全然的信任,雖然他不知道賈家為啥會這樣,但他相信周允說的每一句話。
周允對薛蟠笑笑,然後看向薛姨媽和左晞,小聲說道,「臥榻之側豈如他人酣睡。」
只說了這一句,周允就不說了。薛姨媽只以為是元春敗在了宮鬥上,但左晞卻想到了東宮的太子。
當初元春得封賢德妃,賈政便去東宮謝恩了。後來她也從賈家那裡知道了寧榮兩府都是太子的人。
而今年也已經是康熙四十六年了。
廢太子應該也提上日程了。
想到這裡的左晞,不由又看向周允,他這話說的真是太子嗎?
當然不是,周允說的是寶玉這個朱三太子。
雖然他一直跟著薛蟠在軍營裡,但塞外的那些事情卻也陸陸續續聽到了些。
寶玉什麼德行,周允又不是不知道。當今將寶玉捧得這麼高,怕是用心險惡呢。
是的,相當的用心險惡了。
當今最開始的想法就是將寶玉拉到人前,高高的捧起來,然後拉出去釣魚。將那些反qg復明的亂黨都咔嚓咔嚓了。
如今嘛,出了王子騰這事,當今想到王家的人脈和王子騰手中的兵權,以及四王八公對太子的支援。
當今便決定叫王子騰帶著寶玉去剿匪,呃,不不不,不是剿匪而是招安。
學一學水滸傳裡套路,送這舅甥倆上梁山,若是理應外合的時候,一個刀劍無眼,那也只能怪老天爺了。若是活著回來了,那這對舅甥倆就是大清的功臣,要貼了告式招告整個天下的。
至於會不會引來什麼人的報復和刺殺,呵呵,富貴險中求嘛
當皇帝的人心都黑,八歲登基,除鰲拜,削三藩的人,心就更黑了。
而此時王賈兩家還沉浸在寶玉出息的喜悅中,壓根沒想到當今還能這麼缺德。
此時,臨近晌午,左晞心裡惦記十一,又與母兄說了兩句話,便回別院了。薛蟠則和周允在家裡吃了頓酒食這才頂著大日頭回了軍營。
等這對兄妹都走了,薛姨媽才想起來她還不知道要怎麼回復王子騰呢。
兩位嬤嬤看了好笑,都說不用特意回,來了人也不用見,那邊就知道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