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白?”夜凌雲快速握住她的手,“別走。”
“你是故意的。”林慕白冷了眸色。
聞言,夜凌雲面色微恙,“你這話是何意?”
“你故意帶林婉言進荷園,實際上是想讓我進來。”林慕白抽回手,“夜凌雲,你何時變得這般工於心計?生死之事,也能拿來利用?”
“我承認我是故意引你進來,但我保證,林婉言中毒與我無關,她是自己服毒。”夜凌雲口吻微沉。
“無關?”林慕白冷嗤,“你真當我是傻子嗎?你說你搜過了北苑,沒有發現醉三,那麼她的毒是哪來的?不就是高漸桌上的那壺酒嗎?她為何能接觸到這壺酒,你心知肚明。”
“在你眼裡,我就是這樣的卑鄙小人嗎?”夜凌雲突然上前,一把扣住林慕白的腰肢,容色憤怒。
林慕白沒有防備,脊背重重的撞在冰冷的牆壁上,疼痛讓她嬌眉陡蹙,而後容色絕冷的盯著眼前的夜凌雲,“夜凌雲,你放開!”
近在咫尺的呼吸,讓她幾欲逃離。
溫熱的溫度,慢慢的靠近,夜凌雲望著被自己抵在牆壁處的林慕白,眼底的慾望正被逐漸點燃。他實在太想她,想她的身子,想她的人生,想牢牢的把她鎖在自己身邊,一輩子不放開。
唇,快速貼上去。
驀地一陣鑽心疼痛,夜凌雲陡然蹙眉,到底沒能吻上她的唇,眼見著林慕白麵無表情的走出他的禁錮。低頭間,一枚銀針,刺在身上要穴處,如此精準。
不敢置信的望著不遠處清冷佇立的林慕白,夜凌雲眼眶微紅,“你就如此厭惡我?”
“我說過,我恨欺騙。”轉身離開,她頭也不回。
一個坐在花園裡,有風拂過鬢髮,撩動往昔煩亂的記憶。林慕白想著,自己從何時開始,變得越發無情?應該是從知道真相的那一刻開始吧!背叛的疼痛,遠不如被欺騙,來得殘忍。
北苑那頭,隱約傳來琴聲,林慕白站起身來,這琴聲好熟悉,似乎在哪聽到過。
“好一曲高山流水。”容哲修緩步走來,“你喜歡聽琴?”
“我只是覺得奇怪,有人死了,有人卻來彈琴。”林慕白挑眉。
聞言,容哲修眉頭微蹙,“也許是覺得那人該死,所以心裡高興。”
“你爹呢?”林慕白問。
容哲修突然笑嘻嘻的湊上去,“你終於想起我爹了?五月剛替他療傷完畢,如今睡著了,如果他醒來能第一眼看到你,估計會更高興。”
“你就這麼想讓我陪著你爹?就不怕來日你娘回來——”
還不待林慕白說完,容哲修瞬時翻臉,聲音冷如霜,“她如果要回來,早就回來了,不會丟下我那麼多年。”
氛圍陡然變得詭異起來,誰都不說話,明恆躬身行禮,大氣不敢出。世子生氣了,後果很嚴重。這毛病伴隨世子多年,不管什麼時候,哪怕是在宮裡,皇帝皇后提起,他也能毫無顧忌的翻臉。
娘這個字,對容哲修而言,是一種懲罰。別人都有,唯獨他沒有。
“我去看看你爹。”林慕白起身。走出兩步回頭道,“你要不要一起?”
容哲修垂眸,臉上還生著氣。直到林慕白走遠,才顧自絮叨往回走,“誰要跟你一起,我想看爹,自己不會去嗎?讓你假好心!”
明恆哭笑不得,默默在後頭跟著。
林慕白進去的時候,容盈正睡著。安然的面容,讓人不忍。五月退到一旁,略帶警惕的盯著林慕白,生怕林慕白會吃了容盈一般。
“都出去!”容哲修道,“讓她照顧我爹。”
五月猶豫了一下,點頭退出去。
四下安靜下來的時候,林慕白想起了那一夜,她迄今為止都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