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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小六的微博自節目播出那天起每天發一條連結,微博上只有一條留言:你們是如何得到我的設計,是否能給我一個交代?@爭鳴公司。

顧羲武詫異,看小六這意思是爭鳴公司竊取了她的設計,他連忙點開連結。小六每天發的連結都有50個影片,影片畫面雖不是高畫質,但顧羲武一眼就認出影片中的人是13歲左右的小六。

第一段影片中,有5個身穿制服的男子帶著包括小六內在的14個孩子,到一個像是研究室的地方,周圍有很多科研人員。

——小六研究出了GSS系統,經過測試,已經能完美執行。小六為廣大民眾創造了極高的價值,請大家為小六鼓掌。小六,你立下功勞,想要什麼獎勵?

——鳥,我喜歡各種各樣的鳥。

顧羲武完全忽略小六在那個年紀就已經做出創舉,而是心疼小六在那個年紀就已經是個老氣橫秋的孩子。

剩下的影片時間顯示都很長,顧羲武點進去,差點以為是靜止的,直到小六有了動作。畫面中的小六在一間18平米的房間,一衛一室,有書架、書桌、電腦、床。顧羲武還發現,應該是房間的某個位置有攝像頭,拍到小六的生活日常,一樣的白色短衣短褲,一樣的短髮。

顧羲武點了快進,影片是一樣的內容。他又點開了其他命名為日常的影片,發現日期是連續的,內容都是小六的作息。顧羲武越來越煩躁,將小六上傳的200個影片一一點開,全部都是一樣的內容。

最後,顧羲武再也控制不住情緒,將電腦桌上的東西摔到地上,捂住臉坐在床邊。

影片中13歲的小六,連續200天,基本沒有走出過那個房間,畫面中小六最刺眼的地方在於,她甚至連一雙鞋都沒有。

“我憑什麼覺得小六被拐賣後會過得很好!我就是個傻子!”顧羲武摔了房間裡能摔的東西,“她過去到底是怎麼過來的,每天活在攝像頭下,至少200天都困在同一個地方!我他媽還怪她不關心我!”

顧羲武拿出手機想要導航去H市,發現網上熱搜榜最熱話題都是小六。鋪天蓋地的訊息,都在討論小六和爭鳴公司的關係,小六的身份。在後面,居然還有小六的緋聞。顧羲武點開一看,居然是小六那天晚上穿著睡衣給凌浩宇開門的照片。顧羲武隨手將手機也摔了。

冷靜下來,顧羲武將手機拼好,調出小六號碼,發了一條簡訊。

第二天,顧羲武將房間收拾好,看到在鏡子中的自己已經看不出異常後,和蘇瑛告別,前往H市。

小六透過電話將行車路線告訴了顧羲武。

3小時後,顧羲武來到徐氏小額借貸公司門前。

“我到了,就在門口。”

小六開門,將顧羲武迎了進去:“你有什麼急事一定要來H市?”

顧羲武拿出一粉紅一藕荷色最新款的運動鞋遞給小六:“送禮物。”

“送禮物就是很著急重要的事?”小六明顯不贊同。

“嗯。來,試試看。”

對於顧羲武的固執,小六唯有嘆氣,將包裝盒開啟,試穿鞋子。

“哪有人這麼繫鞋帶的?”顧羲武蹲下身子,將小六系得亂七八槽的鞋帶解開,重新系好,“學會了嗎?”

小六點頭。

小六試著走了幾圈:“很舒適,這個禮物我很喜歡,謝謝。”

顧羲武忽然緊緊摟住小六,哽咽道:“生日快樂,小六,我終於可以在今天對你說出祝福的話。”

小六呆住,回想日期,今天果然是自己生日。

小六心裡異常溫暖,抬手將顧羲武的眼淚抹去:“羲武,你對我的付出對我來說就是祝福。今年的生日願望,我希望顧羲武以後再也不會流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