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只能說明,ray的孿生兄弟很早之前就知道有暗室了。這有什麼用呢?這繞回原點了嗎?」44號問道。
「這說明這件事應該是jw引導的。」赤井秀一歸結到底,得出了這麼一個結論。
「是因為那個租賃合同嗎?」44號覺得可笑,說道,「我也看到了,租賃合同的內容了,上面沒有提及暗室的存在。而且這屋子是他和ray同租的,難道不能是ray告訴他的兄弟有這麼個暗室嗎?」
「我不是指,jw一開始就知道有這麼一個暗室,來個暗室藏嬌,再引導對方上位。而是jw在左撇子頂替右撇子出現的時候,他發現了這件事。所以他藏起了鑰匙,床底剛好是暗室能看到的死角,那是看不到的地方,接著他又騙左撇子去旅行。」
「不能是ray的孿生兄弟起了歹念藏起來的嗎?」44號說道。
「我覺得應該沒有。」赤井秀一說道,「為什麼會這麼說呢?因為右撇子沒有自殺,他是餓死的。如果一個人知道唯一能讓他活下來的人拋棄了他,自己即將要活活餓死,他身邊又有一把小刀,他為什麼不乾脆死得痛快,也好過生吃老鼠肉,可能會病死?因為他以為左撇子會回來的,結果左撇子被jw突然帶到藍嶺山玩。也許中間jw還做了什麼事情,讓左撇子不能及時回去。但右撇子不知道這件事,一直在等,直到自己被餓死。」
赤井秀一頓了頓,抬眼看向44號說道:「人最厲害的地方就是,哪怕是憑藉著像一根稻草這樣分量的希望,也能夠撐下去,努力活下去。而人最恐怖的地方也來自於此,就像垂下的蜘蛛絲,生生吊著,折磨得對方生不如死,卻還覺得自己有希望,不能夠放棄。」
44號覺得自己彷彿要被赤井秀一看穿一樣,說道:「你怎麼就知道jw認出對方不是ray了呢?」
羽久說道:「因為報紙的廣告一直沒有撤下來。如果真的知道對方回來的話,為什麼還要繼續刊登?可能一開始久付足了三個月份的廣告費,但人找到後哪怕不要求退費,也應該知道這尋人廣告會讓自己時不時接到給訊息的人的電話,這樣的麻煩是怎麼忍下來的?」
44號聽到這些話,忍不住失笑起來:「前一輪還在思考誰怎麼樣誰怎麼樣?現在突然擊中炮火攻擊jw了?」
「因為往他那邊想的話,很多事情就順了很多。為什麼人會被關在暗室裡面活活餓死,不選擇自殺,自己沒辦法聯絡外面的情況,到底是什麼讓他還有一股希望可以活下去?為什麼刻字會那麼模稜兩可,和這件事到底有什麼關聯?為什麼廣告沒有中止?因為jw知道右撇子還在失蹤,但有一天他知道左撇子和右撇子都知道這個屋子裡面有暗室之後,就決定要報復對方如此捉弄自己?」
「為什麼一定是報復呢?」44號反問道,「也許是惡作劇過火了呢?」
「因為那個暗室在右撇子死後,都沒有再開過了。jw存心讓他死在裡面。」羽久頓了頓,往44號方向看過去,說道,「你是第一個檢查死者身體的人,你難道已經發現jw曾經進出過暗室嗎?」
44號沉默了一段時間,又惡作劇地說道:「本來想著,要領頭功的,所以我把這個楓葉掛飾放在口袋裡面了。」
那個掛飾是藍嶺山買的,上面還刻著jw和ray的名字縮寫。
45號開心地說道:「破案了。」
上交答案後,六樓小組要進行一場圓桌會議,進行討論,投票表決選人淘汰。按照規則,每個人都自己認為是犯罪者的名字,但不論正確與否,重複率最高的都視為淘汰。這局表現比較好的是41號,44號,48號和50號,這四人都是比較突出的。犯罪者想要繼續留下來的話,也得要抱大腿,哪些人好抱,哪些人得除去是理所當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