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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失火案恰好發生在琴酒上郵輪的第一天。等琴酒回來做調查,時間已經過去了六天有餘。而在他還沒有回來之前,是由波本負責調查事故真相。他的報告很專業,線索證明羅列得有條不紊,最後結論是「意外事故」。

但上級,也就是現在的二把手讓琴酒再次調查。

琴酒抱著手臂,對一旁說了一堆話的羽久說道:「需要你講那麼多廢話嗎?」

琴酒自然知道所有列出來的名目都指向是意外事故。若不是上級要求重新檢查,這件事應該算是結束了。

琴酒說完後,聽到身後沒聲音,又扭頭看了他一眼,見他也在看著錄影,注意到自己的視線時,還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怎麼了?」

琴酒瞥了一眼羽久背後,看沒人才對羽久說道:「上級的管理策略,給兩個人施壓。你看得出意外事故,波本看得出是意外事故,上級卻不滿這個結果,並不是滿意這個結果,而是可以打壓下屬,讓他們看到在所有事情上他全都有話事權。這是建立威信的手段之一。」

羽久不太理解這種東西,明明大部分人都要認同這個結果了,上級為了彰顯自己的存在感,於是否定結果,要求別人重新做一遍。透過挫敗別人的自尊和信心來建立上下級關係,這種關係沒有真誠,是扭曲的。

「你也會對我這樣做嗎?」

「這種事你自己摸摸自己的胸口,你有自尊心這種東西嗎?」琴酒當著他的面嫌棄他多少次,羽久完全沒有反應。

「自尊心是摸不到的。」羽久反問道,「你摸得到?」

琴酒看向羽久胸口位置,腦袋裡面已經有「羽久對貝爾摩德說自己在查案的時候摸他的胸」的畫面了。這畫面光是想想,就讓人窒息。他連回答都懶得回答。

琴酒繼續說道:「不過這次直覺告訴我,很不一樣。」

「什麼不一樣?」

「你對組織的事情瞭解不深,自然不知道。」琴酒說道,「雪莉的父母在這裡當研究員,也死於研究所的一場火災。當時負責查這個案子的是我們現在組織的二把手「朗姆」。」

同一家人,又是同個死法,難免會耿耿於懷。

「當時怎麼判定的?」

「「死於自殺」。」

「所以,二把手先生……」

「朗姆先生。」

「所以,二把手朗姆先生他認為這次也是死於自殺,雪莉故意引火自焚,燒掉研究所的資料。但雪莉為什麼要這麼做?也沒有見到她有自殺自殘的傾向?」

這次火災事故主要是夏目羽久主導的,他給降谷零和赤井秀一的訊息都是比較片面的,目的是催動兩姐妹可以離開,而這把火是並不完全是雪莉點燃的。夏目羽久不知道琴酒會怎麼查下去,會查到什麼樣的蛛絲馬跡,如果因為這件事暴露的話,羽久應該要逃到哪裡去比較好呢?

琴酒的背靠在椅背上,說道:「我懷疑有人想要借這件事追查十幾年前的宮野夫婦的火災事故。」

這個想法太出乎意料了,羽久的腦袋空白了一瞬,但很快做出一個反應:「哦!」

琴酒一聽就知道羽久不懂還是在強行消化自己的話,便反問道:「你哦什麼?你什麼都懂了?」

「那想要追查宮野夫婦的事情,一定和他們有關係的人吧?可是,因為要調查這件事,而犧牲他們的女兒不是有悖常理嗎?」

「所以,我認為雪莉還沒有死。」琴酒繼續慢條斯理地說道,「當然這只是我的猜測。這個案件最容易判斷的便是以雪莉為基點,研究所裡面的焦屍是不是雪莉本人。如果是,這件事大概就是一件事故,我們也算是做了努力了。但如果不是她本人……」

琴酒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