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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可是我就是怕嘛。

我擔心陸向遠用蠻力將我抱著他的手扯開,我更加用力地抱緊他:“你說放開我就放開,我才不要。”

面前忽地落下一幕泛著血光的臉,眼睛都快突出來了,我嚇得只剩下倉皇的笑聲。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因為什麼,只要害怕就想笑。讀初中的時候,一個男生將一條蛇放進我同桌的課桌裡,同桌哭了。我當時也很害怕,但是我卻是在笑,然後老師進來看到了就覺得我就是這件事的幕後主使,直接請來了老涼。

“你不放開,我要怎麼抱你。”

我還沒有吃透陸向遠的話,他已經扒拉開我像八爪魚一般纏繞在他身上的肢體,微微彎腰,一手放在我的腿彎,一手放在我的背部,將我穩穩地託了起來。

我們沒有走進鬼屋的深處,他抱著我向出口的地方走去。

一身處陽光下,我的呼吸立刻恢復了正常。

守著鬼屋的工作人員盈盈笑看著我們,笑容很慈善,但是我總覺得他在嘲笑我,畢竟我們從進去到出來十分鐘都沒有。

陸向遠將我放下來之後,見我的嘴角仍舊掛著笑,擔憂地問:“還在害怕嗎?”

我繼續笑,將手放在身後掩蓋它們在發抖的事實:“我沒有害怕。”

陸向遠眉頭皺得高高的,目光深邃炯徹,看得我發慌:“那你無緣無故笑什麼?”

“笑這個改良版的鬼屋也不過如此。”我下意識說完就真想抽自己一巴掌。

明明怕得要命,還總是想在陸向遠的面前逞英雄,我想在他的面前給自己塑造成一個無所不能的形象。讓他知道我不是一個麻煩的女友,他喜歡我之後也不會操太多的心。雖然這個無所不能的形象塑造砸了,可我不想他操太多心是真的。

陸向遠沒有再接話,而是將我安置在旋轉木馬上之後就不見了蹤跡。

我和七八個五六歲的孩子在旋轉木馬上轉來轉去,沒有覺得一轉便轉回了童年,而是覺得自己現在的行為簡直太低階了,我好像一個智障。

我想要下來,可是旋轉木馬正在旋轉,我要做的這個動作未免有些高難度,但我還是想試一試。

“阿潯,你在幹什麼?”身旁傳來熟悉的聲音,還帶著隱約的怒氣。

我有種小時候做壞事被陳翼屏女士抓包的感覺,默默重新坐好,視線投注在陸向遠身上的時候,笑得好像之前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樣,自然地問道:“陸先生,你去哪裡了?”

看到他手上那支快要化掉的冰淇淋,我又覺得這話簡直就是多餘。

我現在多想旋轉木馬立刻停止旋轉,陸向遠給我買的冰淇淋都快要融化了。

我多心疼呀。

就在我的祈禱下,旋轉木馬果然停了下來。

我覺得自己身姿都要矯健許多,一個翻身下馬就蹦躂到陸向遠的身邊,從他的手裡奪過給我的冰淇淋。

陸向遠輕笑:“你還真是不客氣。”

我說得理所當然,一邊說話也沒有停下吃冰淇淋的頻率:“你本來就是給我買的,就算你不是給我買的,而是給哪個小姑娘買的,我就更要吃了,我的男人怎麼能給別的女人買這麼甜蜜蜜的東西。”

陸向遠揹著陽光,風吹得他的頭髮微微地搖動,旭日光輝裡他跟鍍了金的瓷娃娃一樣,直直地站在那裡,就算不說話也照樣風華無限。

陸向遠撥了撥我前額散落的頭髮,語重心長地說:“阿潯,你應該像安念學學,讀一些教導女德的聖賢書了,說話太不知羞了。”

我不知道該怎麼來表達陸向遠時不時地給我的震撼,只能看著他,漸漸地笑彎了眼睛。

我知道這隻冰淇淋是怎麼得來的,他是為了安撫我在鬼屋裡受到的驚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