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鬆開手,詢問護士:“怎麼樣了?”
“好了很多,今天下午就可以出院了。”護士回答她,“手續都辦齊了。”
“恩。”她低聲說,“如果他醒了問起的話,你就說是他鄰居送他過來的。”
護士點頭,“知道了單董。”
我感覺她看了看我,最終還是轉身走了。
週末的時候她們有個遊輪party,我找了個朋友把我帶進去。
遊輪開到海心時,我才在船艙找到她。
她穿著睡袍,頭髮還有些溼,顯然是剛剛洗過澡打算睡覺的。
我敲敲門,柔聲問:“請問需要酒嗎?”
這是他們的暗語,言下之意是需要人陪嗎。
她望著手機頭也不抬,“不需要。”而後突然反應過來,猛地抬頭,看到我之後又皺眉,“怎麼又是你?”
怎麼老是你?
我笑了笑,和她打招呼:“單董,晚上好。”
她走過來開門,“你不是有工作了?”
我嗯了一聲,“這個是兼職。”
她望著我沒有做聲。
我又笑,稀疏平常地說:“既然單董不需要,那我就到下一個房間去問好了。”
她轉身,一邊往裡走一邊冷漠地說:“幫我把門帶上。”
我退出去,輕輕替她關了門,徑自走到下一扇門前敲了敲,來開門的是一個只圍了浴巾的女人,脖子上全是吻痕,顯然已經點過酒了,我剛要道歉,就見她眯起眼,笑著說:“我們是不是在哪見過?”
我心裡閃過一個景象,認出她就是上次那個想包我過夜的女人,本想否認,餘光卻瞄到隔壁的房門被拉開,單路站在門口,冷冷地瞧著我。
我立刻換了笑臉:“陳董不記得我了?上一次你還想點我來著呢。”
她揚眉,剛要開口,單路就在旁邊嬌笑著開口:“小帥哥,一個人只能送一次酒,你別壞了規矩呀。”
那陳董莫名地望過去。
單路朝陳董點點頭,嗔道:“這人好沒有眼見力,我讓他再去拿一點酒,結果他就跑去敲你的門了。”
陳董笑了笑,但顯然已經很不高興了,“既然是單董點的,那我就不跟你爭了。”她又看了我一眼,滿滿的警告意味,“下次可不許再這麼逗我了。”
她關了門。
單路的臉立刻就冷了下來,衝我說了一聲回來就轉身回去了。
我跟著進了房間,轉手關了門,還未轉身,手就被她用力一甩,托盤上的酒杯被摔到地上,潑了一地。
她餘怒未消,瞪著我,罵道:“你要賣滾遠點賣。”
我笑了,“剛剛不是滾了麼,是你把我叫回來的。”
她沉默半響,轉身拿了衣服和包要出門,我在她握住門把手的時候拉住她,她掙了掙,後來放棄了,平靜地說:“你今晚就在我這裡睡,我再去找個房間。”
“不用了。”我冷聲說,“我走。”
她皺眉:“你走去哪?繼續賣酒?”
我一臉挑釁地望著她:“和你有什麼關係?”
她看了我半會,突然笑了笑,自嘲道:“夏丞,這是我最後一次管你,以後無論你幹什麼,我都不會再做這種蠢事了。”
我心頭一陣痠軟,忍不住在她手心撓了撓,很委屈:“你什麼時候管過我?”
她微微一怔。
我拉開她的手,把門反鎖上。把她按在門板上,盯著她的眼睛問:“單路,你現在有喜歡的人嗎?”
她像是沒有反應過來,愣愣地看著我,又因為她沒有穿鞋,所以不得不仰頭看我,嘴唇微啟,紅潤得像是泡在冰水裡的鮮嫩草莓,我一陣口乾舌燥,原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