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我可以試試……”
“小婉……少爺的早膳很挑,要是吃得不順口,這一天都會發脾氣,你也不想錢莊的工人因為我們兩個過失,受些氣吧?”
“可是……”
“好了,我就在外面,有什麼叫我。”黃鶯一拍瓏髓的肩膀,試圖給她勇氣。
卻不知,在瓏髓看來,這一拍就像是在掂量她的價值,她能賣多少銀子、她能給她帶來多少好處一樣。讓她心驚膽顫。
等她回悟過來時,黃鶯已經離開了屋子的外間,她望著燭光搖曳的屋子,看著紅木的傢俱,還有檀香的味道,就彷彿突然有了置換,好象回到了別苑,哥哥在她的房間裡,剝光她的身子一樣,甚至她在這屋子的邊緣,看見了一個受傷的少女如何被自己的兄長玩弄,她的哭泣,她的哀傷,她的無可奈何,還有她拼命奢望,都在哥哥那雙陰翳的眸子裡化為了欺凌。
裙下的雙腿止不住地發抖,她的容顏頓時蒼白,連紅潤的雙唇也失了顏色。
不行,不能呆在這裡,無論如何,她不要單獨地和一個男人呆在睡房的範圍內。
正是想拔腿就跑時,內間的門“嘎吱”一聲響開,她抖地更厲害,悽慘無比看向從裡面走出來的人,搖搖欲墜。
提親吧
別過來,別過來。
她恐懼不已地眼神像受驚的小白兔。
王儒意眉心攏緊皺起,她那副表情……好似他是來自地獄索魂的餓鬼一般。
他步步靠近。
瓏髓害怕、畏懼,想要逃離,卻發現拔不開腳,喉嚨裡哽了什麼,連話都說不出來。
逼進的王儒意的身影和百戰,和王家大少爺的身影像走馬燈一樣飛速地在她眼前掠過。
別過來……
她的眼神苦苦哀求。
“你……病了?”不然為何會這樣一副泫然欲泣,搖搖欲墜的模樣?
她的下顎控制地不住地顫抖,咯咯咯咯地發出響聲,她控制不住從腳低泛上的寒意,只覺得全身冰涼,如墜冰窖,那些結在樑子上的冰凌子彷彿全部噼裡啪啦地砸在她身上,痛、疼,想要大聲喊叫,可卻只能將自己縮成一團。
王儒意向她伸出了手。
看著他伸下她的手,脆弱的神經再也熬持不住,她一下子全身被抽空了力量,兩眼一黑,直直地朝地上倒去。
儒意已經看出她的不對勁,在她快要落地的一瞬間,及時地將她攬進自己的懷裡。
好軟。好暖。好香。
他垂下眉間低凝頭垂在他肩陷入昏迷的女子。
大手不手控制撫過她烏黑的髮絲。
柔順的觸感,一日他見到時她一般,黑髮散亂,貼在因淚潮溼的臉上,黑瞳裡染著一片黯然和淒涼,苦苦的哀求著他的救助。
突然來的柔軟撞擊了他的心房。
紅顏禍水,紅顏禍水,越是美麗的女子,給這個世界上帶來的災禍就越大,痛苦就越深。
這個女人,這個美貌絕倫的女人……
他有些控制不住地喘氣,直接打橫將她抱進內間,安置在屬於他的床上。
紅顏禍水,紅顏禍水。
可手指頭卻輕輕地撫上她的光潔的額頭,她如柳的眉目,她的鼻樑,最終留連在她的讓人渴求的雙唇上。
王儒意,你在做什麼!!紅顏禍水,紅顏禍水!
他懊惱的撤手。
此時,黃鶯正好端了粥進來,她瞧了一眼,怎麼小婉到了少爺的窗上,而少爺臉色難堪地負手窗前?
“二少爺,您的粥好了……”
聽到黃鶯的話,儒意立刻習慣性裡斂下眉目,讓自己再度成為面無表情的人。
“等會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