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得意得很嗎?”
“他不是我兒子。”百戰走到她面前,明知道她手上的金簪會傷了他,卻依然抓住她瘦弱的肩頭,深邃的眸子凝進她心碎欲絕的眼裡,“他不是我的孩子。”
“是啊,他不是,就如你以前說我的女兒是我張開腿和別的男人生下來的一樣。他不是你的兒子,是,我相信你,我真的相信你說過的每一句話。”
“髓兒,你不能平心靜氣地聽我說完嗎?”他看著她的樣子,心痛得很,可是現在的她根本聽不見他任何的解釋。
“公主。你要稱呼我是公主!!”她扭動,掙扎,想要從他的鉗制下脫開身去。
“我知道你為什麼要當公主,為了報復我,為了報復我的家人不是嗎?”以他對瓏髓的瞭解,她本無心於權利,之所以走到今天這一步,是的,他要承認是他的害的,他害得她逼向另一面。
瓏隋哼笑:“看來你很明白嘛。”
百戰被她盯得毛骨悚然,看著現在的瓏髓,他心如刀絞,他們兩個人一定要走到無法挽回的地步嗎?髓兒,我知道以前是我的錯,所以再給我一次機會吧?“髓兒,跟我回落城,我們重心開始,好嗎?”
四年來,他讓鎏紋母子去了京城,從此基本沒有回過京,他在落城住著,住在她住過的那個小竹樓院子裡,孩子的墳就在窗前,每日他推開窗戶,每日他離開這個原本該充滿歡聲笑語的小竹樓時,都能看到自己女兒的墳。失去了和她之間的骨肉,失去了她的生活,他用酒醉來麻痺自己,不斷地麻痺不斷了喝酒,渾渾噩噩地過日子,直到有一天,外面的胡枝子花開了,他才恍然大悟,髓兒恨他的話,這胡枝子花便不會開了吧?既然花能開,那麼,為什麼他們兩人之間還不能挽回?
終有一日,她會出現,為了恨他,還有為了孩子,她會出現。
而現在他等到了。等到一個對他滿心憎恨的瓏髓。
咎由自取,他怪得了誰?
“你聽過一句話嗎?覆水難收。”話音才落,手中金簪就像要奪了他命一樣,朝他心口的位置刺去。
百戰不躲不閃,等著她把金簪刺進他的心窩子。
他的平靜,讓瓏髓覺得羞恥,他以為自己還是以前哪個對他無力反駁的瓏髓嗎?抱歉呢,百戰,我現在是個沒了娘,沒了女兒的失心人,普天之下,還有什麼對一個連心都沒有的人是不能做的!
使盡了全身力量,他鬆開了鉗制她肩頭的手。
他不相信,不相信她會殺他,會傷他,他知道她是善良的,她一直一直一直都那麼善良,將所有的傷痕都獨自承受了,他相信,她不會——
“唔——”百戰哼了出聲,他震驚的表情顯得扭曲,眼神從她那手充滿了憎怒的眸子慢慢地移開,她清瘦青白的臉,她著了紅裳的手臂,她白皙如雪的手在自己的胸口,那裡——
兩手交握著的金簪,刺進了他的身體?
“髓兒……你當真……如此恨我?”百戰無法相信,她會恨自己到如此地步,血泊泊流出,淋在她白皙的手上,紅與白得交融如此觸目驚心。
瓏髓盯著他衣服上漸漸擴大的血溼,還有順著金簪流到自己手上的血液,她緊抿的唇角一下抽出笑痕,手中的力氣更甚,彷彿要把整個金簪都刺進他的身體裡才肯罷休。
作品相關 活死人
“你說呢?”瓏髓咬牙冷吟,淚水自狂亂的眼眸中流瀉,深沉的恨意如同手上粘膩的血液,黏黏的溫溫的,卻暖不了她的心,她等著手中的血液冷了,冰了,寒了,一如沒有了心的她只留下滿腔滿腹的憎恨。
她手上的力道更重,手在顫抖,邊抖著邊要將金簪更深地刺進他的身體。
“你要我死嗎?”一手探起來,把握了她的雪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