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孃被她突然的一乍,一時之間失了方寸,手裡的茶杯也不穩地險些摔到地上,這一切更肯定了瓏髓的疑問,她在說謊!
這個死丫頭怎麼會突然間變了個人似的?就跟當時百戰一樣,突然地混亂了一下,然後立刻恢復了理智……她狐疑地盯著瓏髓,生怕百戰還調查了什麼出來告訴了瓏髓。她真是糊塗,這步棋應該留到以後來用。
“我說的是事實啊,髓兒,為孃的也是關心地才把這事告訴你……”
“那麼尚書夫人,你說過的每一句話敢不敢白紙黑字有書為憑?”
“你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意思就是到我提交刑部的時候,能為他們省去麻煩!”瓏髓犀利的目光冷冷地掃在二孃身上,盯得她毛骨悚然。
該死的,她早該知道這丫頭過了四年,手段也不一樣了。
以前的她可沒有現在這般固執,輕易的幾句話以前就可以把她打倒。現在竟然懂得人心叵測,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做人撒個小謊有什麼關係?
瓏髓沒有想到自己不願意相信而強讓自己冷靜下來,自己不願意在她面前展現自己的懦弱竟然將她的謊言給拆穿了?
既然如此……
她對樓下喊了一聲:“柳兒。”
噔噔地柳兒趕緊上了樓,問道:“姐姐,怎麼?”
瓏髓溫婉地望了二孃一眼,笑道:“尚書夫人畢竟也算是我半個孃親,今日她既然到了公主府,我這個半女想要好好地和她敘敘舊,你呢就告訴尚書府的人,這幾日,尚書夫人暫時在公主府住下了。”
既然凌行宸什麼都不管,那麼她要把二孃關上幾日就能關上幾日。
這次換二孃白了臉,這個丫頭竟然和百戰一樣,想出軟禁她的招兒。如果她被關在這裡,小丫頭要調查,一下就能查出來!
她太失策了!
“是。”明白瓏髓的意思,柳兒叫來另一個丫鬟後,對尚書夫人說,“那麼就請尚書夫人隨小雅到偏院吧。請您放心,我們公主府的下人侍侯後不會比尚書府的差。小雅,你現在就貼身侍侯尚書夫人,讓她賓至如歸。”
丫鬟領了命,即使尚書夫人百般不願意,卻有不能對瓏髓發作,只好氣地摔了袖子離開,心裡盤算該怎麼離開這裡。
兩人離去後,瓏髓對柳兒道:“現在尚書府的丫鬟多是十多歲的姑娘,可能要在尚書府的帳房去找之前老丫鬟賣身契底子,把老丫鬟找出來,帶我見我。”
以前她並沒有覺得府裡為什麼全是年輕的丫鬟,沒有其他府裡的婆子,現在她明白了,應該老丫鬟們全被尚書夫人譴走了,而目的就是要防止她們洩露不該說的事!
由於百戰之死,再加上東侯換了人,東夷使者和東夷王的女使再度來訪。目的是儘快完成兩國之間共好的親事。
這次對方提出了要求:王希望能夠與天朝的永昕公主結為秦晉之好,如果可以的話,請天朝皇帝允許王的女使在天朝期間暫住公主府,當然其他隨性人員依舊可以住鴻臚寺客官。
鴻臚寺是天朝接見貴賓的驛館,進出的都是國外的客人。一般到天朝來的外國使者都住在鴻臚寺裡。
雖然使者的要求於情於理都不符,不過考慮到瓏髓早前已有遺願和親到東夷,而且也是女使,再者女使也是為了教導她東夷話和相關禮節,於是破例同意王的女使住在公主府。
“姐姐,你為什麼不反對啊?要那些住過來?”柳兒滿心不爽快,看到一群群的奇裝異服在公主府裡走來走去,她就頭大。怎麼說這裡是公主府,不是他東夷王的皇宮,看著又是什麼掛色彩古怪的簾子,上聞了就想吐的香,還有那些很噁心的半生不熟、還沾了血的肉……
嘔……柳兒真是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