瓏髓若是被他帶走了,他甚至不敢想她會受到怎樣的對待。要找上尚書府要人,他師出無名,畢竟瓏髓在世人眼裡已經死了,他能去要個死人嗎?況且,他是瓏髓的什麼人?有什麼權利找門去要人。所以退而求其次,起碼要跟著百戰,然後找個時機,為自己,為瓏髓,為五殿下,除掉他。
“多謝監軍關心,王某自然不在話下。”
“小弟關心的是五殿下只安排了王兄一人,是不是也太過於放心王兄的安全。戰場上刀劍無眼,看王兄也是商人出生,想必也不會拳腳上的功夫,不如我跟將軍說,給你安排一個小隊,保護王兄的安全?”聽風說的大聲,他話上的意思是關心王儒意,話下的意思是告訴百戰,如果他想動姓王的,那就是會與他聽風為敵。
現在王儒意是動不得。
五殿下只安了他王儒意一個人進軍隊?這可能嗎?搞不好還有許多五殿下手下的人混了進來,只是他們沒有發現而已。
給王儒意安排一個小隊保護他的安全,實則監視他的一舉一動,如果他想要做什麼鬼祟的舉動,自然會有人讓他動彈不得。
現在這節骨眼上不是內亂的時候,先要把話說斷,才能免得以後生事端。畢竟最重要的還是東夷那票蠻子。
落城駐紮的近十萬大軍都抵抗不了幾萬人的進攻,可想而知,這場仗不一定好打。
所以,你王儒意,你百戰,最好都先乖乖地把眼睛給我盯在東夷平亂上。至於朝廷的恩怨,個人的恩怨,等仗打完了,再來慢慢計較。
這也是右相把他從閒差重新抽調到監軍位置的用意。
因為他少爺比較圓滑。
哦呵呵呵呵。
大軍出發後,兩輛停在尚書府後門的馬車也在上人後跟著大軍身後,向同一個目的地駛去。
玉兒坐在前面的馬車裡,而瓏髓坐後面的那一輛。
她的腳像犯人一樣被鐵鐐栓住,玉兒說這是夫人的吩咐,她想,或是二孃怕了她逃跑吧?她不會在逃了,真的不會逃了,現在唯一讓她擔心的就是自己的娘。
好不容易才託了司琴將信送到王府,希望王儒意見了能暫時幫她照料她娘,也不知司琴有沒有送去。
司琴雖然是百戰的丫鬟,但是人品好,心也好,整個宅子裡,她唯一能相信的也只有司琴了。
她怎麼樣都沒有關係,重要的娘,娘能夠好好的治好病,什麼都好了。
她勉強地緩緩撐了身子在車上坐下,身體的痠痛,讓她的額上浸出點點細汗,好不容易才坐下,小腹突然又傳來一陣鑽骨絞痛。她痛捂了腹部彎起身子,悶著氣小心翼翼地呼吸,生怕一個大的動靜讓疼痛更劇,只不過馬車行駛時偶爾會在路上顛一下,這番顛動去招來更重的疼痛,她死死地咬緊了唇,用手強制地壓住小腹,試圖減輕一點點痛苦。
不知是不是昨日喝了那碗二孃送來的藥的關係,可丫鬟說,那只是防止她受孕的,以前她不是沒喝過,和百戰燕好之後,二孃要她喝,她已經喝過幾次了,可從來沒有一次像這次這麼疼的。就像下面有什麼東西要從身體裡墜出身外一樣,疼痛難忍。
正文 腳拷
瓏髓用手死死地壓住了小腹,可馬車的跑動越來越快,顛簸更加厲害,她全身虛脫,無力地靠在車廂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身下,她真的感覺到有什麼東西要離開她的身體一般。
突地,彷彿那東西落了下來,一陣椎心刺骨的痛,她絞緊了腹上衣服,扭蜷了身子縮成一團,此時,馬車一個大的顛簸,她著實承受不住那股痛感,一下子眼前一黑,人就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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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達落腳的客棧時,車伕見喚她不出來也不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