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除了你以外,我還有其他的女人嗎?”百戰冷冰冰地立在她身前,黑瞳中染了幾分不詳端看著坐在草地上的她。
在那樣一個複雜的家庭裡,三妻四妾,就像一場噩夢。
他從不認為自己具備愛人的能力,因為早已身在了煉獄,愛人的能力,喜歡人的能力全部在永昕嫁進門,雙胞胎妹妹死去以後,通通煙消雲散。
他不愛任何人,不愛爹,不愛娘,不愛後面那些同胞的妹妹,恭順都是偽裝的表面,起碼在“家”的這個華麗的外衣下,他要扮演的是一個兒子的角色。
以後他會娶妻,娶妻娶閒,孝敬公婆,打理家事,這些都與個人的情愛無關。
娶妻,是為一個家庭而娶,並非為他自己而娶的。
瓏髓……
他下移地眼珠子陰翳地俯看著站不起來的人兒。
瓏髓……
是驚了一池平靜的石子。鏡花水月,轉眼消散。怒濤淹沒了他所有的良知。
慢慢耗。
痛苦是雙刃劍,他的痛苦如果要找到一個宣洩的出口,只有你這個偽善的騙子。
被他陰森森的目光盯著,察覺到他的憎恨,是啊,這樣一個家庭裡,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怨恨。
“你有多少的……妻妾……”她艱難地吞下唾液,“都與我……沒有任何關係。”
她是自己打自己的臉,上一句還說要和他的女人好好相處,下一句就和自己沒有關係,“欺騙,背叛,說謊,這些對你越拿手了?”
她又說錯什麼了嗎?他兇殘的目光彷彿要把她碎屍萬斷一般。
兩人僵在了原地,氣氛尷尬。
想到她去勾搭其他的男人他就是滿腔的憤怒,行,他也去找女人,該死的問題是見了任何女人他都沒有反應!
而她呢?就打算用這樣一雙像受驚小白兔一般的水眸兒裝到什麼時候?
她說謊?她背叛?她欺騙?
她有嗎?她有嗎?如果不是他一味殘忍的傷害,不願意屈服在他的兇殘下,自己不會脫口而出說自己已經和二少爺,還有大少爺做了那些見不得人的事。
但是,他又說對了,如果不是那夜他將她劫走,或許她真的已經將自己給了二少爺。
她難過地垂頭。
這些已經無法解釋了,她甚至不知道該怎麼去解釋才好。
總是在傷害著彼此,除了傷害,他們都不知道該怎麼做才能面對對方。
瓏髓沉默地低頭在百戰眼裡就好象是預設,既然她自己都知道自己是什麼樣的人,為什麼還要做出一副有苦難言的表情!!
正要發怒時,身後的樹叢傳來了響動,他立刻戒備地握住身側七煞劍的劍柄,呵道:“什麼人!?”
樹叢沙沙發響,在聽到百戰的叱呵時,頓然失去了動靜,但詭異的氣息卻不見消弱,看不見的黑色氣流在樹叢後和百戰所在處流動。
好似過了一會兒,才聽見那方傳來弱弱的女子喘音:“抱歉……”
女人?
樹後隨著聲音的響動出現了兩個身影,一個魁梧一個嫵媚,此時,魁梧的大漢胸前中了箭傷,正被年輕的女子艱難地攙扶到了湖邊,她見了有人,立刻哭出了欣喜,懇求道:“求求你們……幫我,救救他……”
“你們是什麼人?”他冷聲。
“我……我叫瑬紋……他是我哥哥……拜託……救救他……”女子哭得傷心,她很怕很怕自己的哥哥會死去。
“瑬紋?”百戰眼睛一眯,細細咀嚼著這個名字,突然地他笑出冷酷,“東夷王的公主,這麼會在我天朝地境?”
“你知道我?”瑬紋髒亂的容顏睜大一雙圓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