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國 雪山之巔,藍藍的天,白白的雪,清新冷冽的空氣。一陣陣烈風沒有規律的左突右撞,掀起雪層上的雪絮如同棉花一般揚來揚去,讓整個皚皚白雪的世界有了一絲絲生氣! 一隻覓食的雪白狐狸在雪域之中跑來跑去。突然,白狐像是感應到了什麼,促足不前,一雙靈動的眼睛看向一處,在它驚恐的眼眸中,一陣空氣扭曲的波動,一身淡藍長裙的女子從空氣中彈了出來。映入它的眼簾,它驚恐的慌不擇路遠去。 女子一動不動的躺在厚厚的雪層之上,沒有人知道她是從何處而來。渾身衣衫像是被小刀劃過,血汙大大小小几十處,卻映襯在雪地之上一片藍紅色的花朵般妖豔耀眼。 那女子的臉上慘白如雪,如果不是額頭上紅腫的一片與一寸多長的刀痕帶著乾枯的血跡,這樣一張美人臉,就更加完美無雙了。 時間在雪與風的交替之中緩緩流逝,偶爾有野獸到來,神奇的是遠遠看了幾眼,都驚恐的逃也似的跑掉。 沒有人知道過去了多久,雪地上快被風掃來的雪絮掩埋的人終於動了,一雙好看的眉宇輕輕顫動,雪白如蔥的手指顫抖的抬起,撫上隱隱作痛的額頭。痛的她倒吸了一口氣,這才緩緩睜開一雙深邃卻靈動的眼睛。 黎雲夏睜開眼睛看著深藍的天空,感受著凍的顫抖的唇盼,以及全身遍佈的疼痛。 另一隻手隨手摸了摸,觸及之處這感覺,‘雪’。 這是怎麼回事? 她緩緩的撐著身體,坐了起來,看著滿目中的‘雪’,此起彼伏的山巒,滿滿的冰雪世界,像極了冰雪奇緣裡的某些畫面。她愣怔了! 她記得她與寧曼曼一起相約旅遊,遇險的時候兩人去爬山,寧曼曼一個不慎,向山澗滑去。危急時刻她哪裡多想,本能的不顧安危救寧曼曼,卻給了寧曼曼機會,自己被踩下了山澗之中。再一醒來,風景如畫的碧綠不見,眼前都是皚皚白雪。 不是說眼前的山巒雪景不美,而是她此刻穿著單薄的衣裙,而這衣裙是哪來的?這身大大小小的劃傷是哪來的?這裡又是哪? 還有這手上的戒指與指間的紋戒又是什麼?還有她一個三十幾歲的人,手可沒有這麼白皙,這是什麼情況? 青山綠水怎麼會變成漫天雪景啊? 這是什麼神奇操作,就算爬雪山不應該穿上大襖或羽絨服嘛?為什麼是一身單薄的裙子?這是要凍死的節奏啊! 為什麼一點指示也沒有,有沒有同伴?有沒有食物? 又冷又餓,還一身傷要怎麼辦才好? 難道這就是盛行的穿越小說,可是為什麼主人的記憶一點也接受不到? 還有她的記憶為什麼感覺模糊了一些? 這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看這衣裙,估計也是有錢財之人。 還有好在傷口都不流血了,單薄的衣裙,實在不想湊布料來包傷處。 難道原主是被人扔到這裡自生自滅? …… 千般思緒,也得保命要緊,她活了三十幾歲的人,總不能重活一次,剛來就死的道理。 不過心中還是對寧曼曼恨恨的,那個臭女人,好心救她,她卻不管她,為了活著,更是踩著她上了桅杆,而她就成了她的墊腳石,掉下萬丈深澗,雖然那是傳說的,但一二百多米深還是有的,不死才怪! 想來想要回去不現實!也不知道家人怎麼接受這個事實! 黎雲夏收拾起千思萬緒。站起身子,抱著膀子,偶爾還搓一下雙手或手臂。居高臨下的看著四周一望無際的雪域景色,光禿禿的雪山高矮起伏,山林樹木卻是稀稀拉拉幾片而已。山頂的四周看不到一個人類的腳印,想來她在此時間不會短,也不知道附近有什麼危險! 忍不住雙手握成喇叭狀大喊“有人嘛…有人嘛…” 回應她的只是冽冽的寒風! 她想如果不是太冷太疼太餓,她怎麼也不會這麼快醒來吧。那不就凍死在此… 想想在現代老家的時候,小時候經常聽誰家的誰,大冬天喝酒醉在外面凍死了。誰家的誰懶,大冬天沒有燒炕,第二天人也凍死了… 想想都可怕!怎麼來了這麼個地方!還是思考著應該往哪裡去吧! 身體像是有一種本能在叫囂,像是一躍就可以穿越著茫茫雪域,到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