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呂烽火的話,慶言卻並沒有轉頭。
手掌翻轉,一把短刀出現在慶言的手中,慶言看都沒看一眼,短刀被他朝著周千源的方向拋了出去。
短刀帶著攝人的寒光,朝著周千源的後背射了過去。
看著距離自己不到十丈的大門,周千源陷入狂喜之中。
只要自己能夠衝出大門,只要大聲呼喊求救,街上負責巡視的東皇衛,肯定能夠第一時間趕來。
到時候,慶言必定投鼠忌器。
只要自己能夠逃出生天,他今日所受的屈辱,必定百倍返還給慶言。
想到這裡,周千源腳下再次用力踏下,再次躍出五丈距離,看著近在咫尺的大門,他的雙腿卻如同灌了鉛一般,無法再挪動分毫。
他只覺胸口一疼,周千源目光下移,看向自己的胸前。
不知什麼時候,斷帶著鮮血刀尖,出現在他的前胸處,傷口還不停的朝著外面流著鮮血。
周千源嚥了一口口水,上下嘴唇輕微顫抖起來,他的目光被絕望所取代。
隨即,眼前一黑,倒地死去。
而在不遠處的呂烽火,看到慶言這一招,頓時瞠目結舌。
只覺慶言這一招,實在是太帥了。
“可惡,居然讓他裝到了。”
呂烽火心中只有這個念頭。
而慶言,則默默收起心中的那一絲擔憂,一臉倨傲的走到呂烽火跟前說道。
“換身乾淨的衣服,我們去那幾處把守嚴密的地方探一探。”
一邊說著,慶言的手在鬼臉面具上拂過,臉上的鬼臉面具一陣蠕動,很快變成了周千源的模樣。
慶言拿出銅鏡照了一下自己的樣子,確認無誤之後,慶言拔出周千源身上的短刀,把周千源的屍體翻轉過來。
只見,周千源的怒目圓睜,臉上盡是驚恐之色,一副死不瞑目的模樣。
看著對方如此悽慘的死狀,慶言卻絲毫不為所動,拿起短刀對著周千源的臉就是一通切削。
很快,周千源的臉被他破壞的面目全非,就算周千源親媽過來都認不出是他。
做完這一步,慶言這才放下心來。
無論做什麼事之前,慶言都會做一步,想五步。
天底下哪有那麼多算無遺策的神人,更多的是未雨綢繆的智者罷了。
一切準備完畢之後,大門也被慶言兩人在裡面用插銷插住,防止這邊的情況被路過之人發現。
案發的時間越往後,對慶言而言越有利。
兩人翻越圍牆,落在一處無人小巷處,兩人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亂的身形,走到街上,藉著人群,兩人再次隱入人群之中,朝著呂烽火之前所說守衛嚴密之處摸去。
當兩人逐漸靠近甕城的西北角,此處的東皇衛反而變少了。
想來也正常,
大量東皇衛被派了出去,導致這裡反而疏於防護。
這時候如果王千書在場的話,說不定可以直接來個釜底抽薪,把他們老巢端了。
當他們靠近這片矮房之時,這裡還是有著不少人在此看守。
這些看守的人員,慶言都還挺眼熟,這些人都是林碑的下屬。想來,這是林碑最後的倔強,不想讓自己的下屬沾染無辜之人的鮮血,這才把下屬安排在這裡做起了護衛。
當週千源走到這些人面前,這些人看慶言的眼神都有些不善,眼神中的敵意絲毫不多加掩飾。
這一幕,給慶言整不會了,自己什麼時候得罪了這些人了?
這時,慶言想起自己現在的身份是周千源。
想來,自己這是給王千源背了黑鍋,對方仇視的王千源,而非自己。
想到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