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之中,銘獻帝從沉思脫離出來,看向慶國仲。
“慶愛卿,你對此事有何看法?”
觀星震把話已經說到這種地步,已經是讓他們做出最終的抉擇。
他們做的決定,也將決定大吳王朝未來的命運。
究竟是泯滅在歷史長河之中,還是向死而生。
此時,正是集思廣益之際。
慶國仲捋了捋顎下青須,壓低聲音道:“他本就是我慶氏碩果僅存的老祖,他的決定我等自當支援。”
銘獻帝點點頭,目光落在古千杭的身上。
“古老,你如何看待此事?”
在場眾人,都是大吳最堅實的後盾,是王朝脊樑一般的存在,就算是銘獻帝也得恭敬對待。
古千杭沉默。
過了幾秒,古千杭才開口說道:“不知道你們幾位有沒有深入瞭解慶言這個人,慶言總給我一種格格不入的感覺,與普通人的想法不同。”
古千杭的話一說出口,立馬引起眾人的注意。
眾人的目光,齊齊看向古千杭的身上。
“人們常說,商人逐利終落下成,以色娛人亦是如此。”
古千杭一頓,臉上露出有些古怪的神色,接著說道。
“但慶言與旁人不同,他對這兩樣都很熱衷,你給他一個二品官銜,還不如直接給他萬兩黃金來的讓他更加開心。”
聞言,幾人也都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就在這時,沈朝開口道:“我曾經與小女談過慶言的為人,小女也給出了她的看法。”
“慶言不止一次提及過,他想過的日子就是妻妾成群的富家翁的生活,對於入朝為官之事,他絲毫提不起興趣,甚至於......有些厭惡?”
聽到沈朝的話,眾人紛紛皺起眉頭。
慶言的這種行為,明顯與這個時代的價值觀不同。
慶言嚮往的生活,不正是下九流的生活,終究不是正道。
而那些寒窗苦讀的儒生,有些人即便年過花甲,每當春闈之時,依舊參加春闈科舉。
入朝為官,才是人們所追求的。
而慶言,銘獻帝不止一次表達出想要招攬慶言的意思。
甚至於直接賜予他官職,都被慶言拒絕了。
雖說當時是因為有隨行人員監視,但慶言對於入朝為官之事依舊不感冒。
“這件事情上,我選擇相信慶言。”古千杭篤定說道。
聽到古千杭對慶言的評價後,銘獻帝點了點頭,目光落在了沈朝身上。
“沈老?你是如何看的?”
聽到銘獻帝的問題,沈朝撫平了衣角的褶皺,沉聲道。
“以我的身份,我是最先了解到慶言的為人,而小女在慶言微末之時便與之相識。”
“而他並未因為她青樓女子的身份而對她棄如敝履,即便當初小女奉命離開之時,他也託人多方尋找,由此看來慶言是一個重情義之人。”
說到這裡,古千杭說出一些旁人不知道的小事。
“慶言雖然逐利,但是對手底下的人卻很慷慨,他在大齊斷案之時拿到的獎賞,也都會被拿出部分交給手底下的人分,而非全部收入囊中。”
為此,古千杭據理力爭道。
“在他手底下的行事之人,往往每月能拿到的獎賞,甚至於超過他們兩三年的俸祿。”
對於慶言來說。
他查案的過程慶言佔據絕對的主力,而這個過程中,其他人一般都做著一些打下手的工作。
按理來說,朝廷給他們發了俸祿,他們也是在做分內之事。
至於破案之後得到的賞銀,那也是賞給慶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