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時末。
當慶言等人來到寺湖城外時,施粥的棚子還在,來領粥的百姓卻變少了。
原本穿著單薄的百姓,此時也穿上新的冬衣。
大桶中原本土黃色糠粥,也變成白皙粘稠的白粥。
原本有些髒亂差的寺湖城外,也被收拾的井井有條,一副欣欣向榮的樣子。
慶言看到這種情況,頓時嗤笑出聲。
這就開始表演上了?
看來,這城中郡守應該知道巡察御史來了,也知道他們行事的手段,現在想營造出欣欣向榮的樣子,來迷惑慶言。
殊不知,一葉障目始終只是障眼法,永遠做不得真。
既然他想要表演,那我倒要看看,你給我搭了一個怎麼樣的戲臺,準備給自己唱一出什麼戲。
慶言如此想著,大踏步的朝著城門的方向行去。
當慶言靠近城門之時,負責把守城門計程車卒相視一眼,便迎向慶言。
“幾位,看你們的面相不像是我寺湖城之人,不知四位可有路引?”
看到這裡,慶言頓時感覺有些哭笑不得。
如果不是這幾個人穿著甲冑,腰挎長刀的話,慶言都以為他們是前世的禮儀小姐了。
這麼懂禮貌,真的能看好這城門嗎?
很顯然,這些人就典型的看人下菜碟。
想來,自己幾人的樣貌特徵,在這三日之中已經傳到了寺湖城,所以才出現眼前這彬彬有禮的城門士卒。
要知道,看城門計程車卒,氣勢很重要。
如果氣勢不夠的話,還怎麼能夠震懾住來往路人。
所以負責把守城門計程車卒,眼神都看起來極為兇悍,武者實力也會更高一些,這樣才能震的住人。
而眼前的兩名士卒,有一種禮貌過頭的感覺。
這還沒進城門,就讓慶言感到很失望,想來城中的大戲,可能也不會太精彩……
慶言收回思緒,看向眼前的兩名士卒。
“我沒有入城路引,但是我有這個,不知能不能憑此進城?”
說著,慶言拿出大吳巡察御史的令牌,衝著兩人亮了亮。
當他們看清慶言手中的御史令牌之時,立馬單膝下跪,行禮道。
“見過御史大人。”
看到兩人表現,慶言滿腦子問號。
好傢伙,我拿出御史令牌你們就當真,你們不先確認一下令牌的真假嗎?
這演技,差評!
慶言一邊心中犯著嘀咕,一邊示意兩人起身。
“不知憑此,可否入這寺湖城?”慶言問道。
面對慶言的問題,兩人對著慶言做出請的手勢。
“大人自便。”
隨後,慶言等人暢通無阻的走入了寺湖城中,當他們走入寺湖城後,向內走了不到百米。
就在這時,四人齊齊回身,看向城門樓的方向。
此時,城門樓的窗戶前,空無一人。
而就在城門樓內,一名身穿甲冑之人,倚靠在牆邊,劇烈喘息著。
就在剛才,他才剛一露頭,剛才入城的四人便齊齊回頭,要不是自己反應足夠快,就被他們抓了現行。
慶言等人轉過頭來,自顧自的向前走著。
殊不知,他自以為沒有給看到,實際情況是慶言都看的一清二楚,只是不願意在他身上浪費時間而已。
一個四品初期的武者,還入不了他們的眼。
等慶言再走出百步,映入眼簾的寺湖城的集市。
此時,集市之上人頭攢動,一副欣欣向榮的模樣。
街頭之上,稚童穿著厚實的冬衣,拿著糖葫蘆在街頭奔跑、嬉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