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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頁

前面老闆娘拿著小本兒,從屋裡探出頭來喊,「六桌,你這前面兩行寫的什麼,字我看不清。」

姜如棠趕忙站了起來,和唐年說,「我去看一下。」

她習慣了寫字連筆,有時候草起來連自己看著都費勁。

姜如棠過去把那兩行字重寫了一下,老闆娘接過後笑著點頭,「馬上就到你們的了,不好意思,今天人多。」

她也連連點著頭回應,轉過身往回走的時候,視線又一次落在前頭那人堆兒裡。

陳訣坐沒坐相地靠在塑膠椅背上,臉上帶著一種散漫恣意的笑。

從她昨天第一眼見到陳訣再到今天出門前,都感覺他這個人遊離在兩種極端狀態中。

一種是「別惹我別惹我我下一秒就要炸了」,另一種是「隨便吧隨便吧這世上一切與我無關」。

但像現在這種輕鬆愜意的狀態很是少見,他好像很喜歡也很享受這種熱鬧。

儘管他沒說幾句話,就這麼看著這群「精神小夥」也是臉上帶笑的。

顯然區別於前兩種,是屬於夾雜在前兩種之間的第三種狀態,姑且稱之為「活著好像也還湊合」。

姜如棠順便在冰櫃拿了兩瓶汽水回去,幾步路的距離,瓶身上已經冒了水珠。

唐年看著她坐下來,指了指她頭上,「如棠,這一下午我都沒細看,你頭髮上綁這蝴蝶結絲帶挺好看的,在哪買的?」

她遞了瓶汽水過去,「在超市買的,當時還剩兩個我就都買了,你要是喜歡我下次把另一個給你帶上。」

話音未落,後面那桌忽然「哐當」一聲,緊接著是一陣各種聲音的譁然。

姜如棠下意識回頭往後看,好像是誰搬了一件兒啤酒沒走穩撞桌子上了。

因為離的近,她視線好死不死的又跟陳訣對上了。

頂多一瞬,她就匆忙別開轉過頭,正巧她們點的東西也上了。

後面那桌有人推搡著喊,「別火急火燎的,跟被屁蹦了似的。」

在她看不見的角度,陳訣目光落在某隻墨綠色的蝴蝶結絲帶上,在桌子下踢了那人一腳,「說話文明點兒。」

隨後又是一陣大大咧咧的笑,「要上大學的人就是不一樣啊,文明點兒,文明點兒,我以後注意。」

「……」

姜如棠和唐年吃完離開的時候,看見他們那桌人還在那兒,不過桌上的東西吃的七七八八,酒瓶倒是東倒西歪,越堆越多。

她們又去看了個電影,等電影散場,姜如棠回小區的時候已經快晚上十一點了。

姜如棠其實半路就後悔今天看這麼晚的電影。

這老小區也不那麼太平,她自認為不算太膽小,但是想到那錯綜複雜像兇殺案現場的巷子和路,就讓人忍不住膽寒。

她下了車就飛快往裡走,在經過一個巷口時聽見拐角外有細碎的聲響。

聲音很輕,像是金屬碰在地上的聲音。

姜如棠抓著揹包帶子,大氣都不敢喘,緊接著又聽到了幾聲細細軟軟的貓叫。

她這一口氣才鬆了下來。

還好,是貓。

她又往前走了兩步,經過拐角,看見燈光下有個人蹲在地上,手邊是一隻在吃罐頭的小野貓。

剛才的金屬落地聲應該是罐頭的蓋子。

他心血來潮伸手在貓後背摸了摸,

貓卻突然叫著發脾氣,在他手背抓出兩道血痕。

他看著跟前張牙舞爪的小野貓,在它頭頂輕拍了下,罵了聲,「小沒良心的。」

陳訣站起身,盯著地上多出那道人影看了兩秒。

他沒什麼表情地轉過頭,在同一天內第三次相遇,姜如棠沒話找話地說了句,「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