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錦時是在幫自己,故意說那些的目的就是想讓那個說她不夠優質的旗袍女陷進尷尬境地。
果不其然,還不待許風儀說什麼,那旗袍女感覺自己被拂了面子,就拉著易知雅怒氣沖沖往外走了。
只是整個途中,已經懵圈的易知雅一步三回頭的,一直看許風儀。
竟然有這樣的人追求許風儀?她怎麼不知道?一時間,她的心情變得五味雜陳,難以描述。
許風儀看著那兩人離開後,好一會兒才回過神,轉頭望向舒錦時:「剛剛,謝謝啊。」
舒錦時搖頭:「不客氣。」
然後許風儀發出感嘆:「不過你也太會編了,什麼月入百萬,千平別墅的……厲害。」
許風儀會以為她是在編話幫自己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雖然舒錦時看起來確實是挺有錢的樣子,脖子上那項鍊就不說了,其他穿戴看上去也是價格不菲的樣子。
但這也不能代表太大的問題。因為她並不一定所有物件都那麼貴,說不定今天恰好就是把貴的都穿上了。
主要是,月入百萬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現實可不像小說那麼通貨膨脹,雖說月入百萬的人肯定是有不少,但是吧,應該也還到不了她許風儀外出旅遊隨便遇到一個人就是的這種程度。
只是,許風儀感嘆完後卻發現,舒錦時神情自若一言不發地跟那兒看著自己,橫看豎看,都不太像一個會吹牛批的人該有的樣子。
許風儀懵:「……對不起。你說的該不會是真的吧?」
舒錦時不置可否,笑容依舊。
事實上,她真沒編,甚至為了低調點,還刻意低調地往少了說。她的薪資加上家裡給的零花錢一起算來,並不止是如此。
至於千平大別墅,早在成年那天,她爸就直接送過她一個了。
然後,舒錦時切換了話題:「你這桌只有你一個人坐麼?」
許風儀點頭:「是的。」
舒錦時微笑:「很巧,我也是一個人來的,介意我和你拼個桌麼?」
再怎麼講,人四捨五入也算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了,許風儀沒有任何理由拒絕,直接點頭:「可以。」
舒錦時繞到許風儀對面,垂下眼睛拉開凳子入座:「那我就讓服務員等會兒把菜上到這兒來。」
說完,舒錦時沖服務員招呼了一聲,一名笑容和善舉止優雅的姑娘就走了過來。
許風儀在一旁看著她和服務員交涉的過程中,低頭就著吸管喝了一小口泡魯達中的牛奶,繼續思考著舒錦時那個意味深長的笑容象徵著什麼意思,究竟有沒有月入百萬。
該不會真的有吧?
作為一個月薪只有萬四左右的人,許風儀本來還覺得自己還不錯,現在只覺得:人比人,氣死人。
這時,服務員離開,餐桌處就剩她們倆了。
在這種氛圍下,許風儀很難不去想昨晚的事情,可一想又會尷尬得無以復加不知道該怎麼辦,只能機械地用吸管捅著泡魯達,並在與對方視線對上時露出一個微笑。
只是很快,她的笑容就消失無蹤,被低氣壓的凝重所取代了。
畢竟剛剛遇到的那件事,著實是讓她沒什麼好心情可言。
烤春雞已經上了,表皮烤得金黃油亮,上頭點綴著迷迭香等香料,算是挺誘人的模樣。
倘若換作以前,許風儀肯定已經開始大快朵頤。
現在她卻是連拿起刀叉動刀的動作,都變得緩慢不利落,切東西時更像是在用一把生鏽的鋸子鋸一塊老木頭,整張臉都寫著「心煩意亂」四個字。
舒錦時慢條斯理切開眼下盤中的芝士土豆雞肉卷,叉子輕輕刺入切下的那一小塊,抬眼瞧著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