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剛洗完澡,身上還攜帶著沐浴露和洗髮水的芬芳——一種淡淡的柑橘味,清新中夾著微甜,那味道經她鼻間呼吸出的溫熱氣息一相融後,立馬就催化出了種獨特的味道,上頭。
許風儀看著她的眼,只覺得空氣中彷彿織起了一張細密到不可見的網子,將自己整個人牢牢罩住。她無法掙脫,但也不想掙脫,不知不覺間,手心隱約發起了熱。
她根本無力思考,完全就沒法拒絕舒錦時的問題。
因為,就和舒錦時一樣,她也是想著她的。
此刻屋子裡頭是關了燈的。
在大面積的黑暗之中,只餘沙發一角擁有著投影儀投射出來的電影光。
那光線隨著畫面的切換而忽明忽暗,氤氳進舒錦時眸中後,就如星辰映入了夜裡靜謐的湖泊,迷濛的淚膜上泛著點點光暈,很漂亮。
而氣氛也在這映照之中,越發闇昧起來。
許風儀沒有說話,只是喉頭吞嚥了下。
舒錦時微凹的唇角略略往上勾了勾,再度眉峰輕揚地確認:「可以嗎?」
這時,許風儀倏地伸出手搭在舒錦時肩上,身子驀地朝前一傾,湊近了對方的臉。
舒錦時的唇,形狀很漂亮,厚薄適中。
在這距離之下,許風儀不僅能夠清楚地感受到對方的氣息,還能看清她耳際細小的絨毛,微凸的眉骨,以及在靠近眉骨的皎潔肌膚上,那一顆小小的痣。
再往下,那掖了幾縷烏髮的白皙脖頸便闖入了眼中,無論是那髮絲與領子底下隱約展露出的一小截纖細鎖骨,還是那藏在v領深處若有似無的事業線,無一不例外,都美得不行。
舒錦時覺察到她視線後,眉尾略微往上聳動:「嗯?」
她的眼窩在昏暗的光線之下,顯得格外深邃,瀲灩的眸光看著亦是分外多情。
許風儀下意識地抿了下唇,隨即與之十指相扣,吻住了那雙柔軟的雙唇。
這還是她第一次想要去親一個人,亦是第一次真的去親了一個人。
沒辦法,舒錦時這個女人,是真的絕了。
那一顰一笑,一舉一動,都滿是風情,讓人有種她不是要去搞人,就是在招呼人去搞她的路上。
就像是最纏綿的陷阱,稍不注意就會讓人墜入其中,無法掙脫。
是妖精吧妖精吧是妖精吧?
然而,在其拙劣的亂啃中,舒錦時眉心微微蹙起,握住她肩膀,將她稍稍推開了一點。
沒想到會被推開,許風儀有點懵。
「不是這樣的。」舒錦時凝視著她,輕輕搖了下頭。
許風儀瞬間傻在了那兒。
她想,舒錦時的說法應該已經是相當委婉的了吧?
不出意料的話,舒錦時真正想說的應該是「你親人的技術好爛,給我退下」吧?
主動親親卻因為技術太差而被叫停什麼的,她會是這個世界上唯一的一個人麼?
原來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天賦技巧差到這個地步的人啊?嗯,比如她。
啊,好丟臉。
許風儀的氣勢一下子就萎了下去,猶如霜打的苗子。
舒錦時看得笑了。隨後她拿指尖撓了下許風儀的下巴,跟在撓著一隻小貓咪一樣,聲音低低的:「要不,我教你。」
「哎?」
許風儀眨了下眼,有些反應不過來。
「首先,是這樣。」
對方的吻覆了過來。
「然後,是這樣。」
那一瞬,許風儀捏緊了手,大範圍的緊張感將她牢牢地罩入其中,收緊,收緊,再收緊。最後,她也嘗試起了學她的方式來予以回應。
一時間,兩人你追我趕,互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