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人見虞清歡沒有說話,他那股驕傲勁自豪勁自我感覺良好勁馬上就上來了,他氣焰愈發囂張,簡直忘了自己還在人家門口,開口就道:“王妃,小女一向知書達理,善解人意,善良得連只只螞蟻都捨不得踩死,若非王妃行事不檢點,她也不會出言無狀,想必是王妃做了什麼令她一個小姑娘都無法忍受的事情,所以才讓她失了往日的分寸。”
“若是王妃不嫌棄,下官斗膽進言,還請王妃日後循規蹈矩,少做些駭人聽聞的事情,女人不管身份再尊貴,後院才是該呆的天地,別整日把自己當回事,試圖做一些離經叛道的舉動,這樣只會讓人貽笑大方而已!”
虞清歡依舊沉默,秦大人更加得意了:“別人都懼怕淇王的權勢而不敢多嘴說王妃一句,但下官是王妃的長輩,實在不想看到王妃行差踏錯,所以才向王妃說這一番掏心窩子的話,還望王妃早日回頭是岸。”
虞清歡終於開口了,她望著秦大人,臉上盡是毫不掩飾的嘲諷:“秦大人,你今天不是來賠禮道歉的麼?怎麼反倒教訓起本王妃了?”
秦大人一怔,捋了捋鬍子,道:“一碼歸一碼,下官也是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出言提醒王妃幾句。”
虞清歡斂住笑意:“看見秦大人這副賤兮兮的樣子,本王妃也忍不住要讓秦大人長個教訓。”
話音剛落,綠猗大叫起來:“來人啊!王妃被人堵在門口欺負了!”
淇王府的大門,忽然被拉開,裡頭衝出來一群拿著大棍子的家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秦大人和他帶著的兩個長隨圍了起來。
扮作家丁樣子的阿六,低聲吩咐了一句:“來人,放狗。”
兩條大狼狗被牽了過來,撲上去就是一頓撕咬。
秦大人威儀全無,在兩個長隨的保護下,不停地在包圍圈裡轉著圈圈地跑,霎時間,狗的吠叫聲,人的慘叫聲此起彼伏。
阿六捋了捋袖子,揚了揚眉,對著手心呔了一口,捏緊棍子,擺出一個進攻的姿勢,只要秦大人跑到他面前,他就迅速對準秦大人的屁股打上一棍子,把秦大人打得嗷嗷直叫。
“欺負王妃是吧!”
“啊!”
“欺負我們王妃年紀小是吧!”
“啊!”
“當淇王府是擺設麼?”
“啊!”
“不知死活地送上門來,今天本大爺就讓你知道後悔兩字怎麼寫!”
“啊……”
兩個小廝衣衫被撕得七零八落,襤褸地披在身上,兩個腚上全是狗的咬痕。
秦大人也沒有好到哪裡去,衣衫破了,髮髻散了,屁股被開啟了一朵巨大的喇叭花,狼狽得連狗都不如!
若不是身份不允許,虞清歡真想把他扒光了在他身上畫烏龜,用狗鏈子牽著他遊街示眾,但……還是要點到而止的,免得收不了場。
“別打了,這是工部侍郎秦大人。”虞清歡一副嚇壞了的樣子,虛情假意地抹了抹眼角喊了一句。
阿六扔掉棍子,震驚地道:“你是秦大人?你怎麼不早說?真是大水淹了龍王廟,打錯人了!”
其餘的家丁都一臉驚慌地扔掉棍子,而牽著狗繩的家丁,也誇張地扔掉狗繩,那兩隻大狼狗,撲到秦大人身上,以最原始的傳承方式,對著秦大人的臉一陣亂懟,懟得秦大人羞憤交加,一口氣沒提上了,昏死過去了。
阿六使了個眼色,立即有“家丁”將狗牽下去,他殷勤地彎下腰,用力地把秦大人拉起來,見秦大人不省人事,連忙招呼“家丁們”把秦大人抬回秦府。
沒錯,直接抬了回去,沒有用擔架,更沒有用馬車和轎子,以一人抬腳一人抬頭的分工合作方式,把被狗咬了一頓懟了一頓半死不活露了兩個緊實的腚的秦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