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赫霞公主果真有問題,她知道自己琴技“不行”,所以才指名讓自己彈琴。
至於她如何知曉,從小在邊關長大的白漪初,難道不是最可疑的麼?
虞清歡向嘉佑帝行了個禮,就要走下臺時,長孫燾迅速地扶著她的手,二人攜手而下,這一幕,看紅了眾人的眼。
“赫霞公主,你輸了。”長孫燾道,“之前你說若是你贏,大秦男兒任由你挑選,若是淇王妃輸,大秦便要許公主與北齊老國主和親,你便是篤定自己會贏,可如今,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滋味如何?”
虞清歡用手肘撞了撞長孫燾,嗔怪道:“淇王,你可是個君子,怎能對女子毒舌?”
“是,愛妃!”長孫燾連忙應了一聲,比狗腿子奴才還要狗腿。
群臣又在嘆氣,心想這王爺也太掉面子了,怎麼能把懼內表露在外面嘛!
虞謙望著虞清歡,心底閃過一絲唏噓——這塊珍寶,他怎麼沒有早早發現,真是可惜了。
而嘉佑帝,整個人已經痴了,他握著酒杯,目光炯炯地凝著虞清歡,那眼神裡,燃燒著炙熱。
虞清歡的目光漫過衛殊,只見他唇角開合,吐出無聲的幾個字“好樣的,小狐狸”。
虞清歡假裝沒看到他,與長孫燾一起回了座位落座。
長孫燾的位置,本身只有一人可以落座,內侍要給他換桌,他拒絕了,直接要了塊鵝絨墊,坐在了虞清歡身邊,為虞清歡披上了披風。
兩人共用一小几,免不得近距離的肢體接觸。長孫燾索性向後一些,把虞清歡圈在懷裡,看得群臣又是一陣嘆息。
赫霞公主臉色極為難看,最後她冷哼一聲:“是有兩把刷子,不過樣貌卻是不怎麼樣,至少本公主比你好看。”
虞清歡假裝沒有聽見,接過長孫燾遞上的熱茶喝了一口,那清香的熱水,順著喉嚨下去,把胃燒得暖暖的。
長孫翊就坐在旁邊,他皺著眉頭小聲地提醒長孫燾:“皇叔,注意形象。”
長孫燾不以為意,繼續幫虞清歡遞這遞那,看得眾人腮幫子發酸。
這時,嘉佑帝開口了:“赫霞公主,大秦的淇王妃可非泛泛之輩,這次你是挑錯物件咯,公主可還心服?”
此言一出,虞清歡皺起了眉頭——嘉佑狗這是在做什麼?故意挑起赫霞公主的火氣有什麼用?
“莫要多想,先看戲。”長孫燾湊到虞清歡的耳邊,低聲說道。
一股灼熱的氣息撲面而來,噴在虞清歡的耳朵之上,她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忍不住別開了頭,誰知長孫燾又湊了過來,她又連忙閃躲。
此情此景,看在眾人眼裡,像極了耳鬢廝磨。
劉太傅顫巍巍地拂了拂袖,嘆息道:“世風日下!世風日下!”
經嘉佑帝這麼一問,赫霞公主竟沒有生氣,反而笑道:“技不如人,甘拜下風,大秦陛下,看來赫霞是擇不到貴國的好男兒了!”
這一變化,又讓眾人傻了眼,然而不管如何,赫霞公主肯善罷甘休,他們也樂見其成。
赫霞公主沉默了,其餘使臣交頭接耳,用北齊語商量了一下,最後,為首的科隆開口了:“大秦陛下,我們帶著國主的十二萬分誠意而來,就是為了求娶貴國公主,以結兩國永久之好,但既然貴國沒有適齡的公主,便讓貴國最優秀的女子嫁過去,相信我們北齊草原,能夠供養這顆美麗的明珠。”
劉太傅又發揮他的毒舌了:“使者,北齊老國主多大歲數了,還想著老牛吃嫩草,不怕被天下人恥笑麼?”
科隆道:“我們草原的勇士,就算是七老八十,依舊可以征服豆蔻少女,依舊可以綿延子嗣,國主才到花甲之年,還算身強力壯,如何能虧待淇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