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殊揚唇:“那是自然,我父親並未說謊。”
虞清歡摸著下巴,似乎在鄭重考慮,半響,開口道:“我……”
“虞清歡!”身側的丫鬟忽然爆發出一聲醇正的男音,接著,骨骼錯位聲響起,那本來有些纖細的丫鬟,忽然變得偉岸頎長,身上的衣裳裂開,露出肩部美妙的線條,胸前還擠出兩個饅頭。
虞清歡睜大眼睛看著饅頭咕嚕咕嚕地滾到腳邊,幾乎笑出內傷。
但面對暴怒的長孫燾,她極力剋制住笑意,一個箭步搶身撲到長孫燾腳邊,抱著他的腳哭道:“王爺,見到你真是太好了!妾身好想你啊!”
“死丫頭是麼?惰貨是麼?蠢鈍如豬是麼?”長孫燾抬腳甩開她的手,伸手撕開臉上的易容面具,露出沉得彷彿能滴出水的臉。
“那還不是王爺易容術太過高超,妾身眼拙,沒看出來。”虞清歡將長孫燾的腿抱得更緊了。
長孫燾笑:“那麼,本王還不能怪王妃想要當著本王的面紅杏出牆了?”
“什麼紅杏出牆?”虞清歡激動地“哭”著,“王爺難道沒看到妾身一直在委婉地拒絕麼?”
“哼!”長孫燾冷哼一聲,但卻沒有推開虞清歡。
衛莊主震驚地看著這一幕,忽然看向衛殊,厲聲道:“殊兒,你長出息了,竟然看上有夫之婦!”
不等衛殊解釋,衛莊主隼利的目光落在長孫燾身上:“敢問閣下是?”
長孫燾負手,淡淡地看向他:“本王正是這惹禍精的丈夫,淇王長孫燾,衛統領,別來無恙。”
“是你?!”衛莊主忽然激動起來,他掙扎下床,一圈揍在長孫燾臉上,憤怒咆哮,“侯爺夫婦為為何而死?你理應知道!可你竟弄丟瑜小姐,你對得起他們麼?你對得起九泉之下的侯爺和郡主麼?!”
長孫燾沒有說話,似被觸及了內心深處的痛楚。
衛殊連忙來扶衛莊主,看向長孫燾的眸,掠過一絲殺意,但很快就轉瞬即逝,無人可以看清。
虞清歡放開長孫燾的腿,默默地退到一邊,在這件事中,她只是個局外人,她無法插足其中。
但衛莊主提到的瑜小姐,想必就是她和小茜在畫舫上看的那出戏中出現的嬰孩,那麼,也是衛殊在靈山提到過的,長孫燾一直在尋找的女人?
衛莊主坐在床上,好半天才平復下來,和衛殊看上有夫之婦這點比起來,顯然長孫燾的出現,更讓他動怒。
“淇王,請你帶著王妃滾出永夜山莊,我們這裡不歡迎你,也不歡迎虞家的人。”衛莊主捂著胸口說道。
“爹,”衛殊對丫鬟就是長孫燾一事並未驚訝,似乎他早已知曉這件事,他邊替衛莊主順氣,邊道,“為了我們所庇護的人,我們需要他的幫忙。”
虞清歡明白了,衛殊擄走她是不是為了引來長孫燾她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方才衛殊是故意讓衛莊主說出那些話,目的就是讓長孫燾自報家門。
但衛殊如何能篤定,長孫燾一定會亮出身份?因為男人的尊嚴麼?
衛莊主果然冷靜了不少,但仍氣沖沖地,不願看虞清歡和長孫燾一眼。
“淇王,我們需要你的幫助。”衛殊坐到榻上,道,“侯爺夫婦二人遞上降書之前,曾命死士向父親傳達一條命令,讓父親帶著侯府隱藏在暗處的人力和財力迅速撤離,並讓父親儘可能地保住侯府舊部,不要為他們報仇,這些年來,父親一直兢兢業業地執行著侯爺的遺命,暗中庇護侯府舊部,以及他們的族人和後代,十幾年來一直相安無事,但現在有一夥人,打著毅勇侯舊部的名號四處行事,再這樣下去,父親十數年來的心血很可能付諸東流,所以淇王,我們需要你的幫助,幫忙查出那夥人的真實身份,這是你欠侯爺和郡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