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怎麼了?”少女眨巴著大眼睛,疑惑地問道,她那眸子被陽光一照,映出好看的琥珀色。
她竟然會說秦語!
在長孫燾打量她時,她一把搶過孔雀,把孔雀給放進了叢林中,然後取下腰間的小竹筒,從裡頭倒出一隻通體雪白的蛾子,放到了護衛的唇上。
那蛾子也不飛走,在護衛的鼻子前抖了抖翅膀,接著它振翅站立,彷彿在嗅吸著什麼。
漸漸的,護衛青黑髮紫的臉色緩緩變得正常,而小蛾子身上也從雪白染上顏色,最後變成一隻通體漆黑的蛾子。
少女重新裝好蛾子,又掛到了腰間:“這不就輕而易舉的解了嗎?為什麼要用孔雀,那可是山裡的神靈,傷害孔雀會被山神懲罰的!”
楊遷向她道謝,她不以為意地擺擺手。
長孫燾擰著眉問她:“你是誰?為什麼在這?你怎麼會秦語?”
少女偏著頭,天真而明媚:“我是為你而來的,我洗澡的樣子被你看了,你要娶我。”
眾人倒吸了一口涼氣,楊遷已經拔刀,想要把長孫燾給砍了,但卻被百里無相按住。
長孫燾不為所動,輕輕捂住虞清歡的耳朵,彷彿怕虞清歡聽到一樣。
他居高臨下地審視眼前的異族少女,這是炎熱的盛夏,少女竟連汗都不流半點,叢林中穿梭,她的頭髮一絲不亂,在陽光下烏黑髮亮,而她的鞋,也是乾淨得過分,不染纖塵。
不像是剛剛跋涉了百里路追上來的,她什麼時候來的這裡?昨日看到的少女真的和她是同一個人麼?
為何昨夜零看不見,而今日卻可以呢?
然而不管怎樣,長孫燾對她這輕佻的言語還是動了些許怒意:“那你看到本王洗澡,是不是得把自己的眼睛戳瞎?”
少女沒有因為長孫燾的盛怒而有任何表情波動,她仍舊笑吟吟地道:“我也可以為你負責呀!我嫁給你。”
長孫燾道:“多謝姑娘方才出手救了本王的屬下,本王已有妻室,不會再娶任何人,還請姑娘別開玩笑,告辭!”
少女撇撇嘴,指著虞清歡道:“可是她已經要死了,她要是死了,你不就可以娶我了嗎?到時候我做你的妻子呀!”
長孫燾眼眸驟凝,目光危險地盯著少女:“你要敢動她分毫!本王要了你的命!”
少女仍舊面帶笑容:“就算我不殺她,她也的的確確要死了呀!衍蠱一死,她必然活不了,反正也無藥可解,就當她現在死了好了,我現在就可以嫁給你。”
少女聲音脆脆的,輕飄飄的說出虞清歡要死的話。
長孫燾聽在耳裡,卻如同萬箭穿心一般,劇烈滾動的勾結,並沒有讓他感覺好上半分,反而讓他有種活不下去的窒息之感。
長孫燾看著少女,一字一句問她,問得極為緩慢,彷彿問快了他就快一步聽到不想知曉的答案一樣:“你知道衍蠱?”
少女回答得很乾脆:“知道呀!我還知道她用的那個是雄蠱,她需要雌蠱才能救命。但你還是放棄吧!雄蠱容易練,雌蠱卻難,上千年了,還沒有人練成過,所以說她無藥可解。”
長孫燾呼吸一窒,哽咽著問道:“姑娘,你是蠱師?”
少女點點頭:“嗯啊!在南疆苗人都會練蠱,很奇怪嗎?只不過練蠱就像學武,也要看根骨天賦,不是每個人都能很厲害,而我就是那為數不多的絕世天才。”
長孫燾下馬,凝著少女問道:“那麼姑娘,可知如何才能找到雌蠱救下本王的妻子?哪怕雌蠱再難找,哪怕只有萬分之一的機會,本王也決不放棄!”
少女抱著手,手指輕輕釦著下巴,好像在思索什麼問題。
楊遷卻按捺不住了,他把劍扣上,向少女認真地行了個禮:“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