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墨打了個寒顫:“這段時日沒見,你怎麼就變成怨婦了?你不是跟連城公子挺好的麼,追求自己的幸福去啊!”
“你以為連城是你這白痴啊?給顆糖就能騙走了?”
“……”
顧幽婉聲笑道:“這我可就聽不下去了,風墨哪裡是一顆糖就能騙走的?至少也得兩包糖。”
“……”風墨淚流滿面尋求援助,“少主,她們都欺負屬下……”
戰箏煞有介事地點頭:“別聽她倆的,我自己的右護法我能不清楚麼?怎麼也要一筐糖才能搞定。”
“……”某人抱著最後一絲希望轉向小七,“小七,都是男人,你替我說句話……”
小七淡定從容一招手:“勞駕,把紅豆粥和砂糖遞給我。”而後一門心思給戰箏盛粥,看起來也並沒有再搭理對方的打算了。
風墨徹底絕望了。
紅蓮繼續嘆氣:“我贖身錢也不是沒有,可連城不讓我贖身,我又是真喜歡他,怎麼好意思強搶他……”
“我是真沒料到,你有一天也能變成個小媳婦兒樣,在這跟我們碎碎念。”戰箏搖頭感慨,“難以置信,不過這事兒你不用操心,等我閒下來給你拿主意,準保把連城公子順利拿下。”
“少主你該不會是要下藥讓我倆生米煮成熟飯吧?”
“不,我並沒有那種猥瑣的想法,看來你已經動過這邪惡的念頭了?”
“胡扯!”
作為在場精神最正常的人,顧幽很適時地提出了建設性意見:“恕我直言,當務之急是幫戰箏把冰蟾草的問題研究妥當吧?”
紅蓮一激靈,眼神重新犀利起來:“冰蟾草?失傳已久的靈藥寶草?合著少主你去趟武林大會就是為了它?”
“準確來講是這樣的,但我沒想到又被潑了髒水——當然,或許楚衍真是我剋死的也說不定。”
“那你這十年如一日的小身板不就有救了?”
“你換個形容我會更高興的。”
於是酒足飯飽,戰箏把那株冰蟾草擺上桌,五個人圍成一圈端詳。
“長得挺漂亮,就是不知道口感如何。”
顧幽嗔怪地推了風墨一下:“能不能別說的跟飯菜一樣?這可是藥材。”
風墨乖乖點頭:“其實我是在想象少主變成正常女人後的模樣。”
“想象到了麼?”
“沒準比紅蓮還好看。”
“嘿,這時候你會說話了啊?”紅蓮乜他一眼,“你怎麼不說比你未婚妻好看呢?”
他實話實說:“畢竟幽兒在我心中是最好看的。”
“快滾一邊去!”
戰箏沒理會他們在談論什麼,一本正經摸著下巴沉思:“老頭兒說我就是小時候吃錯了藥才變成這樣的,所以再吃錯一次估計也無所謂,反正是死馬當活馬醫。”
“呦,少主你可真想得開。”紅蓮伸出染了蔻丹的纖長手指,輕輕撥弄了一下冰蟾草的葉子,“好在屬下也讀過一點醫書,知道這玩意兒沒有毒,吃了頂多不管用,但絕對不致傷害身體。”
“那也得試。”
開口的不是戰箏,是小七。
戰箏奇道:“試什麼?”
“試藥。”小七語氣穩穩的,“餵給你之前,我先試藥。”
“嗨沒那個必要……”
“聽話。”
戰箏無奈和紅蓮對了個眼神,後者用目光傳達著“他樂意試你就讓他試,反正又試不出毛病來”的資訊,她嘆息一聲選擇妥協。
“好吧。”
不得不說,服用冰蟾草之前的準備非常簡單,簡單得近乎草率,戰箏僅僅是泡了壺茶坐在房裡,一面吃著點心一面等他們送藥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