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的“嘭~”的一聲,果實成熟裂開,孢子散落在身體裡的每一個細胞。
餘揚把手伸過來,我捏著戒指給他戴上,喜極而泣。“餘揚,我愛你。”
“只許你今天哭一次。”
我吸吸鼻子,抬頭看他。他拉著我,去簽字。
薄薄的一張紙,我們簽字,公證處落章。不過是三兩分鐘,我們認定一生。
當公證人把那張紙遞給我們時,我問餘揚,“好薄,我看別人的有很厚的,怎麼我們的這麼薄。”
餘揚接過,疊好放到胸前口袋裡,長嘆一聲,笑道,“因為我們窮啊,只能結一塊錢的婚。所以……紙就薄點。”
“……一塊錢?”
餘揚點頭,摟著我肩膀吊兒郎當的道,“我花一塊錢娶了個老婆,真是這輩子做的最賺的一筆買賣。”
“不嫁了,不嫁了。”我撫開他手,忍著笑轉身對宣誓人飈中文,也不管以他的中文水平能不能聽懂。
“麻煩幫我們離婚,我們本來就是結著玩玩的……啊,餘揚你放我下來。”
餘揚攔腰把我抱在懷裡,道,“走。蹭錄象去。婚禮的主持人說,我們可以加入。”
我們豈止是蹭了錄象,我們還蹭了吃,蹭了喝,蹭了滿滿祝福,蹭了主辦方提供的五星級酒店婚房。
不一樣,真的不一樣。
雖然和餘揚滾過無數次床單,這一路上也沒閒著,可今天晚上,是最身心交付的一次。
他吶吶著我的名字進入,我輕喚他的名字回應,身心與靈魂的契合。
高潮後疲倦的擁在一起入眠時,我心中滿是坦蕩安然。
他是我的,我是他的,我們是獨立的個體,卻又是密不可分的整體。
清晨,我悠悠轉醒時,餘揚靠坐在我旁邊,正在擺弄電腦。
他從國內出來時帶了電腦,相機。幾乎不用,相機幾乎都用來給我拍照,電腦時用時不用,有時他會用來看相片,有時會瀏覽一些網頁郵件。
我揉揉痠痛的腰,撐著手臂依在他旁邊,向電腦看過去。
一水的德法相加。我看不懂。
餘揚低頭親下來,笑了,“老婆,早。”
我嘴角自然上揚,“早。”
“要叫什麼?”
“……老公。”耳機有些燙,昨天晚上叫了許多次。
“謝邀。”餘揚把電腦放到一邊,轉身壓過來,“餘小揚昂首抬頭,說他想念小小冉了,特別喜歡她昨晚的熱情和‘包容’。”
我錯開他帶滿情慾的目光,“……能不說的這麼色情嗎?”
“好,”他分開我腿,挺身進入。“那做的色情點。”
酣暢淋漓,洗完澡出來,餘揚抱著我叫酒店送餐上來。
我閤眼靠在他胸前,道,“我們接下來去哪兒?還是回國?”
我們不可能一輩子飄蕩在國外,總要回國的。現在距我們離開近三個月,一直沒有人找來,美寶國際的情況應該穩定了吧。
“不回國。”餘揚拿浴巾給我擰頭髮,“也不去別處。你醒前,我在這裡找了處房子,我們先安頓下來。”
“安頓下來,在愛爾蘭?”我抬頭看餘揚,“我們是旅遊簽證吧?”
護照只要我手裡待了一天就到了餘揚手上,至今我沒仔細看過。
餘揚沒有回答,五指穿過我髮絲,輕聲道,“小冉,我不可能帶著我老婆流浪一輩子。我要給她安定富足的生活,給她榮耀,高貴的身份,給她……”
“我只要你。”我環住餘揚的腰,不知道為何,心有點慌,“安定就好,不用富足。我們可以邊掙邊花,我也會很努力。我不想讓你太辛苦。至於什麼榮耀高貴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