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廣濤:「……」總覺得哪裡怪怪的,但又覺得好像也沒毛病。
謝璽的房間裡,裴琅被謝璽扔到床上,他一個翻身蹲坐好,心情不錯甩著尾巴,毛茸茸的大尾巴隨著一甩一甩吸引著謝璽的目光,垂在身側的手指有些蠢蠢欲動。
但……眼前還有個問題沒解決。
謝璽雙手環胸站在床邊,低頭和裴琅對視:「你怎麼回事?好端端的怎麼又突然變回來了?」
裴琅卻是抬眼,無辜的狼眸瞅著他,張嘴,卻發出一聲低低的狼嚎。
謝璽還是頭一次聽到不一樣的聲音,伸手就捂住他的嘴,壓低聲音:「祖宗,你是不是想被抓起來研究?」繼續汪不就行了,嚎什麼,炫耀他是狼是不是?
但還是拿出手機,調出記事簿,瞧著裴琅用爪子打字。
【心情不好,晚上喝了一杯,就這樣了。】
打完字,爪子還重點指了指「心情不好」四個字。
謝璽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凌晨一點。
謝璽深吸一口氣和裴琅對視一眼,也就是說,他今天一整天都只能是崽子:「你閒著沒事喝什麼酒?」
裴琅甩了甩尾巴,把頭一偏,不讓謝璽看到他心虛的眼神。
謝璽低頭嗅了嗅,還真的有點酒味,只是不明顯,但目前的情況,顯然沒辦法了,一天只能變一次,變了就變不回來,只能等第二天凌晨。
謝璽往旁邊一坐:「給你爺爺打電話讓人來接你。」
裴琅這次往旁邊一趴,腦袋衝著另外一邊,乾脆不理人了。
謝璽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他:「喂,和你說話呢。」只是毛太蓬鬆,謝璽的指頭陷阱狼毛裡一大截,那手感,竟是比之前養的時候還好。
謝璽深吸一口氣,總感覺白替人家養了這麼大一崽子,辛辛苦苦養到這麼大,還得還回去。
白送過來給rua,這就不要怪他了。
謝璽:「不回話裝死是不是?那我可動手了啊。」
對方依然毫無反應。
謝璽立刻伸手順了一把尾巴,果然手感毛茸茸,一級棒。
但也很剋制,還是換來裴琅回頭瞅過來的眼神,謝璽無辜攤手:「我只是用另類的方法讓你回答罷了。行了行了,明天帶你回j市行了吧?」真的是活祖宗,欠他的。
只是轉身去洗手間時,卻是忍不住黑眸發亮,嘴角上揚,心情極好。
謝璽第二天醒來時感覺哪裡不太一樣,不甚清醒睜開眼,對上一雙黑溜溜的狼眸,正靜靜瞅著他。
他一怔,還以為是做夢,剛想朝著大崽子笑,回想起來凌晨的事,立刻清醒過來,低咳一聲把大崽子給鬆開手,奇怪睡前不是對方趴在床腳的嗎?怎麼跑到他懷裡了?
不過謝璽懷疑是自己夜裡覺得毛茸茸,直接給抱過來了。
他裝作沒事兒人去洗漱,等收拾妥當開啟門,柴廣濤已經抱著柴柴和行李箱等在外面。
而柴廣濤懷裡的柴犬原本還哈著氣吐著舌頭笑,等對上謝璽行李箱上趴著的大崽子,嚇得渾身的毛瞬間炸了起來,頭一扭,死死抱著柴廣濤的脖子發出嗚嗚嗚的聲音,可憐極了。
柴廣濤趕緊安撫,疑惑柴柴怎麼了?
謝璽低頭瞧了眼行李箱上趴著的大崽子,忍不住偷偷捏了捏耳朵,果然對方默默瞅他一眼,低下頭,輕搖著尾巴,渾身的氣勢一收斂,柴犬才嗚嗚咽咽冷靜下來,但抱著柴廣濤的脖子,死活不回頭。
柴廣濤看它冷靜下來才鬆口氣:「先前柴柴很乖的,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謝老師不介意吧。」
謝璽搖頭,心說他能怎麼介意,他能說這是因為某隻故意的麼?
柴廣濤鬆口氣,因為時間不短,提議先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