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翁女士一愣,偏頭怔怔看著謝璽:「可這……」怎麼可能……
翁女士想這麼說,可張張嘴卻又苦笑,自己又何嘗真正瞭解過對方?
謝璽直接開門見山:「我不知道應特助有沒有和你說過他的身世。他父母雙亡,小時候在福利院長大,備受欺凌,後來被一個大善人資助,他很感激對方。而這個所謂的大善人就是謝金榮。但謝金榮資助了很多人,應特助是這些人裡最有出息的,自然是他用來利用的工具,為了報恩,他甘願替謝金榮頂了罪。」
翁女士張著嘴好久沒能說出口,最後垂下眼:「我知道了,多謝謝先生告訴我這些。」
既然這是應書辛自己心甘情願的,她後悔走這一趟。
為了報恩善惡不分,讓她對他更加失望。
謝璽望著翁女士的面相沉默許久:「雖然這麼說很抱歉,但我還是想拜託翁女士和我去見一面應書辛。」
翁女士一愣:「可……」
謝璽:「我舅舅因為謝金榮坐了這麼多年的牢,你應該也認識他,他最好的年紀都在獄中度過,可因為應書辛頂罪,謝金榮如今還逍遙法外。我想讓翁女士勸應書辛說出真相。」
翁女士苦笑一聲:「我和他已經很多年沒見了,他怎麼可能會聽我的?」
謝璽望著翁女士的面相:「不需要你做什麼,翁女士見到他把你這些年的經歷說給他聽就可以。」
翁女士聽得怔怔的:「這樣就行?」她一時間有些猶豫,但腦海里閃過年輕時那個穿著白襯衫面容乾淨的年輕人,垂著眼,就算了卻最後的前塵往事好了。
她來j市,或許從一開始就報了想再見對方最後一次的念頭,更甚,她其實想問對方,為什麼當初要分手,明明她已經做好不顧一切和他在一起的準備。
翁女士最終同意和謝璽去見一次應書辛,兩人約定兩天後。
謝璽將翁女士送回她住的酒店,等翁女士離開後,裴琅又重新坐回後車座,偏頭看他一眼。
謝璽被他看得莫名其妙:「怎麼?」
裴琅不太自在:「沒什麼,看看你酒醒了沒有。」
謝璽:「一杯而已。」他也不是每次喝了就會發酒瘋的好不好?要看量,這次不過一杯香檳,就算濃度高又怎麼樣?
裴琅似乎有些遺憾,轉移話題:「翁女士是你們要找的人嗎?」
謝璽點頭:「是。不過還需要查一些事情,兩天後帶翁女士去見應書辛。」
但謝璽也不確定應書辛會不會說出真相,到時候不行再按照原先的計劃來。
只是去見應書辛之前,從翁女士的面相他還需要找到一些證據,讓應書辛清楚,這些年他到底都做了什麼,助紂為孽,害人害己。
車最後停在謝璽房子的樓下,謝璽下車後剛想說聲就上樓,裴琅卻也下來了,站在裴琅身前。
謝璽疑惑看他一眼:「還有事?」
裴琅面無表情看著他:「沒事。」
謝璽腦子一抽,客套一句:「那要不上去坐坐?」
等說出來想著都這麼晚了,裴琅應該會拒絕。
結果……裴琅從善如流:「行。」
謝璽:「……」你可以說不用的。
十分鐘後,兩人坐在客廳大眼瞪小眼,尤其是角落的位置還放著崽崽的狗窩,甚至還有不少狗子玩的玩具都沒收起來。
裴琅瞧著那些,莫名心情極好:「這些還沒收呢?」
謝璽睨他一眼:他不說話真的沒人當他是啞巴。
傷害是吧?那互相傷害吧。
謝璽淡定往沙發靠背上一靠:「畢竟都是現場的,晚一些尋來新狗子也不用再買了,是不是?」
裴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