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璽卻是環顧四周,這裡雖然是個高檔小區,但按照裴家的財力,應該不會住在這裡,這是裴雲麒單獨搬出來住了?
謝璽的疑惑很快郝老闆也問了出來:「這是你女朋友家?」
裴雲麒摸了下鼻子,想想等下還要摸骨求人幫忙,也沒瞞著:「這是我自己的住處,我年前就從家裡搬出來了。」
郝老闆猜想應該有別的原因,倒是沒多問。
裴雲麒卻沒瞞著:「咳咳,家裡不同意我的事,逼我們分開,所以乾脆就搬出來住了。」
郝老闆點點頭,很快到了裴雲麒單獨的住處,他拿鑰匙開啟門,聲音放得很輕,把三人先讓到客廳裡坐下倒了茶水後才去旁邊的一個房間。
房門開啟,有藥味隱約傳來,甚至整個房子都有一種熬湯藥的味道。
那個房間很暗,應該是全天都遮了窗戶,等了沒多久,裴雲麒扶著一個氣色很不好病怏怏的年輕女孩出來了。
女孩有些沒精神,還是客客氣氣朝三人喊了聲,才在對面落座,時不時掩唇低咳一聲,戴了口罩,只露出小半張臉。
裴雲麒陪著她坐在對面:「郝叔叔,兩位大師,這是我女朋友婉婉,她從三個月前身體就不太好,一直病怏怏沒精神,上班的時候還會時不時暈倒,我陪她去看了醫生檢查了身體卻沒任何問題。但因為拖得實在太久,尤其是過了年之後,她整天似乎都在昏睡中,瞧著不太對勁,可檢查那邊卻又沒什麼問題,所以……我才想著找來大師給瞧瞧。」
其實裴雲麒也找過a市這邊有名的大師,但來看過卻都瞧不出什麼。
但很明顯女友這事不太對勁,所以聽小郝說起他父親認識一位很厲害的大師,他就求到了郝叔叔頭上。
如今只能放希望在這位大師身上。
老謝頭聞言點點頭,走到婉婉身前,讓婉婉伸出手。
因為生病的緣故,婉婉食不下咽所以瘦的手腕一把骨頭,甚至隱隱手腕的面板上有黑色的淤青浮現,瞧著很不正常。
老謝頭給婉婉摸骨,一直認真摸了很久,才皺著眉,奇怪搖頭:「這孩子……」他卻是一時間說不準,看向謝璽,沒把話說完。
裴雲麒卻是急得不行:「大師,婉婉是不是身體有什麼問題?」
老謝頭嘆息一聲:「這位女士本來是年少父母雙亡經歷苦難但之後苦盡甘來的骨相,可如今瞧著,更像是……短命之相。」
因為這四個字在這大過年的挺晦氣,所以剛開始老謝頭並沒說出口。
裴雲麒臉色慘白,他旁邊的婉婉也搖搖欲墜,最後輕輕挨著裴雲麒埋頭無聲哭泣。
兩個年輕人有些悲痛,倒是沒懷疑老謝頭的話,因為老謝頭前半句是對的,婉婉是個孤兒,小時候父母在火災中喪生,她後來就去了福利院。
後來努力考上大學後去了大公司工作,兩年前和裴雲麒認識相戀,去年裴雲麒和家裡坦白,卻遭到父母棒打鴛鴦。
裴雲麒沒辦法,去年就搬了出來,如今已經半年有餘。
所以兩人如今都信了老謝頭的話,婉婉命不久矣。
但裴雲麒還抱著希望,紅著眼眶:「大師,您既然看出這些,婉婉還有救嗎?她不是苦盡甘來的骨相嗎?怎麼好端端的會短命?」
老謝頭看裴雲麒二人一眼:「既然骨相是確定的,命格卻改了,除非……是有人替她改了命。」
老謝頭這話一出,裴雲麒二人都意外抬頭看去,尤其是裴雲麒更是顫抖著聲音:「大師是、是說……有人想害婉婉?」
老謝頭頜首:「理論上是這樣。不知二位可是有仇人?」
不僅是本身可能的仇人,也可能是裴雲麒的仇家怨上婉婉。
兩人對視一眼,搖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