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小小好像沒聽到一樣。歡喜地從床頭櫃裡取出一個保溫壺:“我知道,你失了很多的血,早上的時候不是手還不能動嗎?所以,我就特地煲了湯,這是紅棗豬蹄湯,你多喝點,補血養氣。”
“喂,你聽不懂啊,沈墨讓你在走,你走還不是不走?!”歐子淵凶神惡煞地罵道。
甄小小平靜地看著沈墨道:“你讓我走我就走,沈墨,你也覺得我是不要臉,要趕我走嗎?”
沈墨有些無語:“你們不要說這麼難聽的話,都是朋友,小小,你先回去。畢竟我們雖然心裡沒什麼,但是外人看到會誤會。”
他實在無法對一個曾經為他賣血的女人,說出難聽的話。
不過當初,因為小小太傲氣,甚至不肯聽他一句解釋,也不等他解決問題,就負氣離開去了美國。
沈墨也就斷了對她的心思,他現在也絕對不會重新開始。
他是個一非常自律的人,正如他所說的,他從來不回首過去,只面向將來。
然而,這句話卻彷彿給了小小無比的力量:“好,你不趕我走,我就不走,如果我現在走了,只會讓人以為我心虛。我沒有做錯什麼。”
說著她一下子坐在病床上,低下頭。
“我說你這個女人,可惡!!”歐子淵暴跳如雷,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小小抬起頭來,倔強的眼淚一滴滴落下來。
歐子淵心裡臥槽了一聲,他最怕女人的眼淚,看到小小哭,本能地倒退三步,驚恐地看著小小,他又沒打她,哭什麼,煩人!
他惱火地瞪了沈墨一眼,低吼一聲:“我不管了,你自己看著辦吧,哼,要是讓阮冰抓住,我可不管你們。”
說完,歐子淵惱火地走出病房,用力砸上房門。
過了一會兒,楚喬好奇地探出頭來,打量沈墨這邊病房的門,她說:“剛剛砸門的是誰啊?不會是沈學長他們那邊吧?是不是歐子淵那傢伙發酒瘋?”
阮冰在浴室裡沖澡,沒聽到楚喬在那嘰歪什麼。
楚喬看了半天,沒有人,試著去推沈墨的房門,推不動,不是都睡了吧?
她看了眼手機,始終沒有給寧丹去電話,就是要讓沈學長著急一下,哼,別以為我們阮冰是包子。就可以隨便欺負。
她想了想,愉快地將自己和阮冰的手機都按了關機。
過了一會兒,有人來敲門,楚喬一臉壞笑,嘿嘿,肯定是沈總來賠禮道歉,那她是將這房間,讓給這小兩口呢,是讓呢讓呢還是讓呢?
她開啟門,一個清秀的小姑娘站在門口,怯生生地問:“請問,是沈少夫人的房間嗎?”
“是啊,喔,我認得你,你是小林吧?”楚喬指著小林問道。
小林靦腆地點點頭:“是我,你是我們少夫人的朋友吧?”
“我叫楚喬。別這麼叫,怪怪的。你就叫我們姐姐就好。”楚喬白手起家,被這種繁文縟節弄出一身雞皮疙瘩。
“那怎麼行,我們保鏢有職業規則的,必須遵守。”小林含笑道。
這時候,楚喬非常清楚地聽到一個女人的聲音,是從外面傳來。
丫的,那個聲音,化成灰她都能聽出來是小小。
難道小小來沈墨房間?這麼晚!
要不是想到那邊有三個男人,楚喬現在就衝過去。
她冷哼了一聲,忽然看向小林:“保鏢應該身手好吧?你去偷偷撬開隔壁病房的人,聽聽他們裡面幹什麼!”
小林啊了一聲,然後道:“那可不行,不過我可以去那邊看看情況。”
楚喬道:“那也行,你別說是我們讓你去的,你就假裝是找沈墨報告情況。”
小林苦笑著點點頭:“我——試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