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綰貞低頭尋思片刻,突然抬頭,急道:“這事妹妹沒同旁人說吧?”
綰馨看她盯著自己,斂了笑容,有點嚇住,本能地搖搖頭小聲道:“沒說”。
綰貞鬆了口氣,雖然猜不出什麼緣故,但此事一定有玄機。
剛坐了一會,綰馨房中的丫鬟找來道:“八姑娘,太太喚你”。
丫鬟幫她穿上繡鞋,綰馨忙忙就走了。
巧珊端了個剔紅纏枝蓮托盤,上面擺放著一白玉碟子,滿滿一碟子大個鮮紅的櫻桃,掛著晶瑩水滴,看著喜人。
巧珊朝周圍瞅瞅,奇道:“八姑娘去那裡了?”
綰貞道:“有事走了,你找個傢伙盛了給她送去”。
巧珊答應卻站著沒動,壓低聲道:“姑娘,外面人都說咱們太太把沈府大半個家都搬去孃家,二三十個箱籠裝的都是金銀”。
綰貞往上房方向看了看,越覺蹊蹺,總覺得有什麼事發生。
☆、7 老爺重口味
“主子,老爺這幾日不是在上房,就是去喜姐屋裡”,四姨娘房中的丫鬟芍藥道。
張氏把唇咬得發白,瞅著上房方向恨恨地道:“她把小孫氏抬了姨娘,還把丫鬟喜姐給了爺,就是想來分我的寵”
芍藥奉承地道:“她們怎配和主子爭,主子有小爺”。
一句話提醒了張氏,二房無嫡子,姨娘丫頭都想方設法勾搭老爺,上趕著往身上貼,巴望著生下兒子,將來老爺要是沒了,太太也就是個擺設,兒子還不是聽親孃的。
轉念,吳家若幫老爺把官謀成了,太太大功一件,進京老爺還要依靠吳府,還不是什麼都聽太太的,寶兒記名的事就更難了。
張氏擰著手裡的帕子,突然,靈光一閃,想出一個主意,對芍藥道:“你去把五姑娘叫來”。
一會沈綰珠來了,進門看張姨娘桌子上鋪著紙張,旁邊備有筆墨硯臺,詫異道:“姨娘不識字,這是要寫什麼要緊的東西”
張姨娘走去把隔扇門關上,拉過她,道:“姑娘,你幫姨娘寫上把你弟弟記在太太名下,以你父親的口吻”。
沈綰珠明白過來,笑道:“姨娘這招高明,立下字據,哄父親蓋上印信,不怕將來父親不認”。
說罷,措辭打好腹稿,一揮而就,寫完,給張姨娘唸了一遍,張姨娘滿意,待墨乾透,仔細地收起來。
命一個小丫鬟道:“去看看老爺回來沒有”。
一會,派出去的丫鬟氣喘噓噓回來道;“老爺去了喜姐的屋裡”。老爺若去吳氏上房,張姨娘不敢公然去搶人,但喜姐一個通房,位分上她壓了喜姐一頭。
張氏弄粉調朱,打扮得風嬌水媚,輕移蓮步往喜姐的屋子,喜姐丫頭守在明間門口,看張氏來,忙小聲道:“老爺在裡面”。
張氏也沒理會,抬腿進了堂屋,那丫頭想攔卻不敢攔她,只得小聲又提醒了一句:“姨娘,老爺在裡面”。
張姨娘置之不理,進了堂屋,看東間門掩著,往東間走,小丫鬟跟在身後乾著急。
正這時,裡間傳來‘咯、咯’嬌笑聲,張姨娘聽出是喜姐那狐媚子的聲兒,纏著老爺。
張姨娘不敢太過放肆,故意把腳步聲放重,微揚聲道:“妹妹在屋裡嗎?”
喜姐這廂正跟沈老爺調情,早已聽見外間進來人,一聽是張氏聲,心裡冷哼。
喘息著道:“姐姐,妹妹今兒忙,改日去看姐姐”。
若是別人在興頭上打擾,沈老爺定然生氣,一聽是寵妾張氏,剛要張口說話,喜姐動作極快地將綿軟的舌尖伸到他口裡,小嘴硬是塞進他口中,把他嘴堵得嚴嚴實實的,喜姐也是個聰慧的,若讓老爺和張氏搭上話,張氏有本事把老爺勾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