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依頭一次看到突然就哭鼻子的左靜,左靜一向堅強,即使在知道瀟峰對她並非真心時,也沒見她這麼脆弱。雲依坐到左靜身邊,將左靜的腦袋按在自己肩膀上,聲音軟了下來,輕柔的聲音帶著絲哄騙的意味:“乖女孩,沒事了,不哭了,告訴我怎麼了,是不是有誰欺負你了,你告訴我,我替你去揍他。”
雲依一聲一聲撫慰著左靜,左靜眼淚掉的更兇了。好一會兒才止住眼淚,一抽一抽地對著雲依傾訴。
“小姐,不要去、揍他,嗚嗚,我、不想、不想、見到他了。我和他、決裂了,我說我也是玩弄他的。他說,他說,他再也不想見到我了。我,我是真心的,可是,可是,為什麼他不是真心的啊。我,我,嗚嗚,他太壞了,我再也不想見他了,嗚嗚……”
說著說著,左靜又忍不住哭了起來。只是對著雲依的傾訴,刻意避開了瀟峰欺辱她的那一段。
雲依相信了左靜的話,一來她沒想到瀟峰會那樣對待左靜;二來,左靜這樣的狀態不似作偽,雲依也沒想到左靜會刻意去欺瞞她這件事;三來,左靜這樣的說法說得過去,情之一字總是傷人,即使一再說死心,一再武裝自己的心,但還是抵不過內心的悲傷。再強悍的心牆,都抵不住心上那人輕輕巧巧的一句話。
雲依嘆息一聲,輕撫著左靜的肩背,安撫著左靜:“靜兒,哭吧,哭出來就好,哭吧。”
左靜在雲依肩上大聲地苦著,似是要把滿心的悲傷都隨著淚水逼出體內。瀟誠坐在屋簷上,聽著左靜的哭聲,再一次伸手撫上自己的心。
左靜,如此隱瞞瀟峰一事,是怕他被王妃盯上繼而狠心報復嗎?你還是放不下他啊。瀟峰,能得這樣一個女子的愛戀,你到底還有什麼不知足的,怎麼就不懂珍惜,如此傷她呢?
瀟誠的疑問得不到回答。瀟誠就那般立於左靜房間的屋簷上,直到左靜哭累了睡下,直到雲依嘆息著離開,直到晨曦再次照亮天際……
瀟誠在左靜醒來之時離開,此時的瀟誠,隱隱意識到了些什麼。
祭祀節轉眼邊到了,那段時日,除了左靜變得沉默了不少、不愛出門外也沒什麼不一樣。雲依為了處理暗閣之事,期間離開過皇宮幾次,望著在帝王交替後非但沒有寂靜絲毫,反而越發熱鬧的盛京,雲依很是為蕭逸雲高興。
祭祀節前一天,早已安排好一切的蕭逸雲總算是有了一絲空閒,陪著雲依一道除了皇宮。不過為了不惹出騷動,他們都換了裝束,雲依女扮男裝,儼然一副初見時的模樣。蕭逸雲望著這樣的雲依無限感慨:“初見你時便是這番模樣,不覺間竟已相識一年多了。”
雲依望著蕭逸雲,笑得溫和:“時光總是匆匆,蕭逸雲,你可要好好珍惜我,不然,我可是不會伴你到下一個一年的哦。”雲依半開玩笑道,卻發現蕭逸雲眼神微暗。正待雲依細細看去,蕭逸雲卻是拉住雲依的手轉身往外走去。
“我不會給你離開我的機會,你會一直一直伴著我,直到我們百年之後。”
雲依望著蕭逸雲牽著自己的手掌,那手掌溫和寬大,將她的手完全包裹,帶給她無限的心安之感。雲依緊走幾步,走到蕭逸雲身邊。蕭逸雲,只要你不負我,我願與你永遠比肩而立。困苦也好、富貴也罷,我雲依伴你一道走下去。
酒樓是八卦的聚集之地,這話一點不假,聽著身邊高談闊論的人群,雲依託著下巴,戲謔地望著蕭逸雲:“蕭兄,他們都在說齊王奪位,先是舍了賞花節,又要改變祖制,乃是敢冒天下大不違之人,實在是教人憂心東臨前景啊。”
蕭逸雲悠閒得喝著茶水,淡淡回道:“這也輪到他們來擔憂?除了能說會道外他們還有什麼能耐,盡會說點廢話。”
“哦?你怎麼就知道那人不是個能幹事的,說不定人家還就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