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月道:“這還不算,桂蓮有幾次在飯桌上跟公爹發嗲,說幫忙挪個盤子什麼的,婆母也奇怪,雖說氣得臉色發黑,卻沒有跳腳罵人,桂蓮就更大膽了,有一次跟公爹起膩,那腳在飯桌下勾公爹的腿,春生看不下去了,罵了桂蓮幾句,桂蓮才老實了,不過公爹最近去桂蓮屋裡次數多了起來。”
靈犀琢磨著:“是不是婆母有什麼把柄落在了桂蓮手裡?”
如月點頭:“此是一則,這二則,我尋思桂蓮想趁著年輕,再生個兒子。”
靈犀也說是:“怪不得這麼些日子不來看玉容,也不捎個話。”
如月斟酌著:“二嫂,萬一這桂蓮再生個兒子,可就家無寧日了。”
靈犀笑笑:“她若能生下兒子,我們也攔不住,只能順其自然。”
如月一笑:“還是二嫂明白,我險些想……算了,婆母心裡有數,再說,就公爹那身子骨……”
靈犀忙笑說,打住打住,如月就噗嗤笑了。
二人說笑著,荷葉粥熬好了,端到了屋中,陳守貞正睡得香甜,靈犀為她蓋了薄被,和如月輕手輕腳來到院中說話,如月往樹下石凳上一坐,正對著葡萄架,笑道:“這躺椅放在葡萄架下,二嫂如今也會享受了。”
靈犀和仲秋多次在這躺椅上消磨時光,雖說如月不會知道,她這麼一說,倒象知道似的,靈犀臉就紅了。
坐了一會兒,陳守貞揉著眼睛出來:“這荷葉粥還沒好?”
靈犀笑道:“擱在桌上了,這會兒估計正好,大嫂快喝吧。”
陪她回了屋中,陳守貞一氣喝了幾碗,擦著嘴說真好喝,問如月可學會了,見如月點頭,拊掌笑道:“可太好了,靈犀為我包些荷葉,回去瞭如月每日為我熬上一碗。”
如月臉色沉了沉,看靈犀瞧她,笑道:“大嫂放心吧,我會教給桂蓮的。”
“桂蓮?”陳守貞嗤笑道:“她如今抓著了婆母的小辮子,越來越不老實了。”
靈犀和如月齊齊看向她,陳守貞賣個關子:“你們不知道吧?婆母為何不敢惹我?她如今連桂蓮也不敢惹了,可見這人啊,不能做見不得人的事。”
見靈犀和如月一臉的好奇,得意笑道:“婆母不敢惹我呢,一則我孃家是官人門第,二則我剛嫁過來的時候,有一次碰上她偷人。”
靈犀和如月直了眼睛,陳守貞笑笑:“剛成親那會兒,我沒事四處閒逛,有一次逛到一戶人家,瞧見院子裡一樹蜜桃,院門又開著,我就進去了,嘴饞啊,想摘幾個桃吃,進門碰上婆母從屋裡出來,一邊走一邊繫著衣帶,後面跟著個漢子,比婆母年輕好幾歲,模樣也周正,嘴裡還說什麼,好人,先不忙走,也不知怎麼勾搭上的。”
靈犀和如月聽得目瞪口呆,陳守貞咯咯笑個不住:“這桂蓮啊,估計也是撞上了,才有恃無恐,婆母只好啞巴吃黃連,也是,誰讓她自己不乾淨。”
靈犀好半天回過神來,心裡說,阿彌陀佛,好在我離了方家村,好在有這個小院,日後能不回去就少回去吧,仲秋在外拼死拼活的,可他們這一家子都做的什麼事啊,他若知道了,還不得氣死。
回頭看著同樣呆愣的如月笑道:“芳兮齋生意可好嗎?春生可踏實勤勉?”
如月忙道:“他以前那些浪蕩事,也都跟我說了,如今倒知事了,我也常敲打著,說是生意挺好的,準備明年跟二哥說再開一家鋪子,二哥如今回去得少,家裡的事,春生也盯得緊。”
靈犀笑道:“春生是個好樣的。”
陳守貞掠掠頭髮:“我們冬生也很好啊,每日在田裡忙碌,說是今年莊稼長勢分外得好,不過同人不同命,仲秋春生做的是有頭有臉的生意,每日穿戴光鮮,動動嘴皮子就賺銀子,冬生就命苦了,一個泥腿子,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