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不知何時從她睡裙下鑽了進去,直接觸碰到了她的肌膚,端的是撥雨撩雲。
蘇瑕忽然低低地嗚咽了一聲,似乎即將要潸然淚下,只是聽不出是在何等情緒下的,也不知過去多久,直到傭人來敲門提醒顧東玦上班要遲到,兩人才分開,蘇瑕軟著身體坐在床上,雙頰緋紅,眼角唇角瀲灩一片。
顧東玦從洗手間裡出來,隨手抽了幾張紙擦拭手,走到她面前彎腰輕啄了一下,柔聲說:“今晚要和安東尼一起吃飯,下班後我來接你,你幫我準備一份可以送給他的禮物。”
“……好。”蘇瑕沙啞著聲音說道。
應是應了,送什麼還真是個問題,她和安東尼又不熟,不知道他的興趣愛好,蘇瑕吃了早餐後,就開始抱著電腦上網搜尋安東尼,將他的百科從上到下看了n遍,還是一籌莫展。
“香根鳶尾……”蘇瑕腦子裡忽然閃過這四個字,顧東玦說過,鳶尾花對他的意義很特別,代表他的國家也代表他的亡妻,他那麼重情的人,與其送什麼紅酒古董,倒不如送一株活生生的香根鳶尾。
蘇瑕一拍手:“對,就送香根鳶尾。”
說著,她就下樓,拿著鏟子就往後花園去,顧母的後花園也是有香根鳶尾的。
她先找了一個仿陶瓷白色的花盆,又挖出一株開得最燦爛的香根鳶尾栽種進去,看著盛放的藍紫色花朵,心中大為滿意。
無意中回頭,瞧見一種花形獨特,宛如仙鶴翹首遠望的橙色花,仔細想了想,顧母好像曾告訴她,叫鶴望蘭,別名天堂鳥,是為了紀念英王喬治三世王妃夏洛特取的,在傳說中,天堂鳥會將思念帶去給已故的親人。
蘇瑕妍麗的臉上,浮現出一抹狡黠的笑。
顧南啤�幼蛺焱砩暇拖胝夜碩�i說蘇瑕‘出軌’的事,可惜昨晚顧東玦人沒回來,早上她又賴床沒起來,生生錯過了,她不甘心,找了一張椅子坐在前院,一定要等到顧東玦。
臨近七點,蘇瑕接到了顧東玦的電話,他說臨時有事在公司多逗留了一會兒,安東尼已經到了,他需要招待他,來不及回去接她,讓她自己過來,蘇瑕沒意見,抱著花盆出門,讓老王送自己去餐廳。
顧南啤�鵲剿�銑擋歐從��矗�譜毆照紉槐囊惶��飛先ィ�歡�底右丫��擼��盟�紀�親約航攀萇說氖攏�喚挪仍詰厴希�鄣綿晃匾簧�醫校�至�κ棧亟牛�上��幣淹恚�惶��櫚囊簧�K��鋈酥匭牟晃人さ厴狹恕�
“啊——蘇瑕!!!”
蘇瑕不知道她又背了鍋,此時她已經到達顧東玦說的餐廳門口,她在車上時給顧東玦打了個電話,說自己快到了,沒想到他竟然親自站在門口等她。
“走吧,他們都在裡面。”顧東玦開啟車門,牽著她下車,目光落在她手上的花盆,微微一愣。
蘇瑕其實也有些擔心這禮物上不了檯面,見他如此,不由得緊張:“會不會太失禮了?”
“失禮不會,我想等會安東尼先生收到,應該會很高興。”顧東玦心裡倒是對她刮目相看,香根鳶尾對安東尼的意義太特別,特意送鳶尾花,可以理解成用心,也可以理解成別有用心,權看見仁見智,不過無論是哪一種,起碼證明蘇瑕是聰明的,懂得取巧。
蘇瑕鬆了口氣,挽著他的手進了餐廳,宴請重要客人的地方自然奢華,進了包廂,她並沒有特意去尋找,卻還是一眼便看到了坐在上座的安東尼。
他和顧東玦一樣,都是屬於令人無法忽視的耀眼存在,他沒有穿西裝,而是白色襯衫,加深藍色的範思哲冬季新款手工大衣,拮取了古典貴族風格的豪華奢麗,且看起來舒適及恰當。
他的目光也一下子落在了蘇瑕身上,起身微笑:“meet…again;ms。s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