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整天,蘇瑕的腳從小腿到腳尖已經痠疼至極了,早就想坐下,聞言連連點頭。
酒店的二樓開了很多房間,賓客可以隨便上來休息,顧東玦將蘇瑕放在其中一間房內,讓她躺一會兒,只是他不能留在這裡陪她,他要下去招呼客人,就說等會會上來找她,蘇瑕點頭,看他出門,剛想躺下,就聽見敲門聲。
蘇瑕以為是姜晚好,扶著後腰去開門,結果門外站的人竟然是劉冉薇。
她的婚禮並沒有邀請她,她怎麼會在這兒?
“新婚快樂。”
她主動開口道喜,態度倒是落落大方,沒有半點尷尬,就好像之前差點捅死她的事情是不曾發生的。
不過也正因為如此,蘇瑕對她的防備心才更重,事實上,在面對她的時候,她的神經要比面對周芷凝時更緊繃,而且她有時候說話的邏輯還很莫名其妙,按姜晚好的話說,就是靜如處子,動如瘋兔,綜合神經質。
蘇瑕不動聲色地往後退了一步,將門扶緊:“謝謝,還有事嗎?”
“也沒什麼,就是想跟你聊聊。”她說著,很自然的側身想進房,蘇瑕身子一側,擋住了她。
“我想我跟你沒什麼好聊的,今天是我的好日子,如果你真心誠意來道喜,那請樓下喝酒,但你如果是想來膈應我,那對不起,我不歡迎你。”
她那戒備的態度反而將劉冉薇弄得哭笑不得:“你真的不用防我跟防狼似的,我不會再對你做什麼,當初會針對你是因為安東尼,現在你都嫁給別人了,那和我就沒什麼矛盾,我們其實可以重新認識,沒準還能成為好朋友,畢竟當初你不是很喜歡我嗎?”
她笑得一派溫柔,蘇瑕看著卻很不舒服:“你到底想說什麼,直接說吧,別拐彎抹角了。”
劉冉薇見走不了套路,嘆了口氣,放棄了迂迴:“好吧,那我直說了。”
“我想請你幫我,向顧東玦求個情。”
“求情?”
“求他放過我家。”她神色一鬆,強裝的精神徹底焉下去,甚至還有幾分頹然,“他為了當初我傷你那件事,不惜動用關係網,把我家公司打壓得死死的,現在我家完全是在吃祖產,但也撐不了多久。”
她一臉追悔不已的模樣:“那件事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就看在我爸跟你媽也是多年好友的份上,幫幫我,只要你答應,我馬上出國,這輩子都不會再出現在你面前。”
顧東玦打壓劉家,蘇瑕略有耳聞,這像他的行事作風,只不過沒想到下手這麼狠。
想了想,她說:“生意場上的事,我從來不會過問,但如果你能回答我幾個問題,我可以考慮幫你說說。”
劉冉薇就像抓住救命稻草,毫不猶豫地點頭:“好,你想問什麼,我知道的都會說。”
“你是怎麼知道我和我媽的關係的?”這個問題她困惑很久了。
劉冉薇露出苦笑,輕嘆一聲,似乎很後悔做過的那些事。
“我一直都在跟著安東尼,這你知道吧?我知道他的每天接觸過什麼人,做過什麼事……比如你和他,我知道你們是在電梯裡初遇的,我也是從那時候開始注意你,因為你和愛麗絲長得很像,一開始我以為是巧合,後來你車禍小產,他給你輸血,我發現你竟然也是rh陰性血,你身上有和愛麗絲太多的相似,我不得不懷疑你。”
接下來的事情也就不難猜測了,她開始懷疑蘇瑕,並且去調查了,找到了蛛絲馬跡,於是早在所有人之前,掌握了這個秘密,在發現蘇瑕和顧東玦的關係後,便策劃了那場和安東尼的相遇,透過他,慢慢來到她身邊,用恐嚇的辦法,將她從安東尼身邊趕走。
蘇瑕臉上鎮定,但心裡卻是很震驚的。
原來,在他們被各種各樣的事情煩惱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