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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一起出席。

在濱海這個最大的宴會廳裡,很微妙的左右分了席次。左面大多是些青壯派年輕人;至於右邊,坐的都是OME的元老級人物,有些已經不在管理層,偶爾在董事會上露面。許彥海帶著她一一向長輩們打招呼。

這樣一來,幾乎所有同事都知道她就是許總的獨生愛女,不時有人露出詫異的神情。當然,對於OME的高層來說,許彥海親自帶女兒出席晚宴,已經有人隱隱嗅出了一絲敏感的味道。許老爺子動過一次手術後,身體一直欠佳,恐怕現在已經是女兒接班的時候了。

少不了會被誇“令愛聰明得體”,又或者有訊息靈通的,徑直便說“聽說這次會議是令愛主管負責的,真是將門虎女”之類的話,佳南低眉斂目,一一聽過,直到父親最後淡淡地對她說:“小囡,這些人的話是什麼意思,你懂麼?”

這是他第一次用這樣的語氣對她說話,佳南瞪大眼睛,專注地看著父親。

“生意場上的你來我往,都是虛的。他們今天討好你,說不定明天就惦記著你手裡OME的原始股和濱海山莊的運營權。”許彥海冷冷笑了笑,“小囡,不要相信任何人。”

佳南點頭,握了握父親放在膝蓋上的手,低聲說:“我知道了。”

席間她也不是沒看到不遠處的那個身影,穿著銀灰色的西服,哪怕不說話,也始終是眾人的目光焦點所在。佳南如今可以若無其事的與他出現在同一場合,甚至……當他走過來時,她竟能安安穩穩地看著他,彷彿只是在看一個陌生人。

陳綏寧第一個問候的自然是許彥海,他似乎知道他行動有些不便,十分體貼地彎下腰,不知在他耳邊說了句什麼,許彥海就哈哈大笑起來,連聲說“好”,轉頭又對女兒說,“許佳南,以後多向綏寧學學。”

她笑了笑,只說了句“好”。

而陳綏寧回過頭,用兄長的目光審視著佳南,笑著說:“好久不見。”

如果是以前,這樣的場面,佳南大概連半分鐘都撐不下吧,可是現在,她保持著唇角那抹弧度妥帖的微笑,直到陳綏寧的背影離開自己的視線。

重新坐下的時候,她看到父親一低頭,微笑在剎那間無影無蹤,眼角余光中那絲凌厲到近乎狠毒的光……竟讓她打了個寒噤。她早就察覺出,父親與陳綏寧之間,一定有什麼問題。可是他們兩人,卻都諱莫如深,從來不向她吐露分毫。

佳南不得不相信,很多時候,男人們的冷酷與堅定,是女人遠遠無法企及的。

“爸爸……”佳南躊躇了一下,正要開口,忽然有人隔了老遠喊她的名字。

佳南迴頭看了一眼,是柏林在向自己招手。

許彥海抿了抿唇角,似是在思量什麼,過了一會兒,說:“去吧。和那些人也要多聯絡下。”

晚宴結束後,佳南將父親送上車,又趕去金樽招待柏林他們一行。這一晚忽然開始下雨,她便隨手向同事拿了把傘,是酒店用傘。黑色,傘骨很粗,傘面大,一個人掌著,身形頗有些纖瘦,異常孤獨。她穿的高跟鞋鞋跟又高,好幾次都在小水坑中打滑,最後到了門口,來不及整理下儀容,便急衝衝的進去了。

金樽是濱海山莊的娛樂會所,設施自然是頂尖的,這一塊有專門的經理在打理,她來得算少。此刻在裡邊的客人,男男女女都有,裡邊也真不算嘈雜,因為包廂極大,有人在低聲唱歌,有人在聊天,也有人身邊坐著年輕女孩,看衣著打扮,應該是這裡的公主。

在娛樂會所中要處理的關係更復雜,佳南工作至今,金樽內部瞭解得算很少,直到今天才算開了眼界,她看著坐在不遠處的一個女孩,低聲對柏林說:“你看,那個女生好漂亮。”

此刻燈光迷離,光線如絲般繚繞,襯得人的臉龐帶著淺